为什么她要遇到这么残酷的事实?为什么?
“为什么?不过是为了有一个能阻止他的人罢了!”龙泽微微叹息,目光看着楚容珍带着一丝同情。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痛苦,偏偏却是她,她的一生已经有太多的痛苦,好不容易得到幸福却又要面对这么残酷的事情
楚容珍不知道她是怎么回肆月酒楼的,躲在小小的角落之中,她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
一直一直静静的,无声的,痛哭着。
这样反而让人更加的心疼
一夜,非墨没有出现
直到凌晨的时候,非墨一声是血的出现在楚容珍的面前,他的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的人血,目光心疼看着楚容珍一夜蹲在角落的模样,干哑着嗓子道:“我刺杀了颜恒子!”
楚容珍抬头,红肿的双眼盯着非墨的身体,满是血
“可是失败了,颜恒子的武功很高,我的人死伤两百,失败了!”非墨补充了一句,目光紧紧的盯着楚容珍,“我会替你杀掉颜恒子,所以,恨我!”
楚容珍:“”
非墨大步走了过去,带血的手掐着她的下巴,“听好了,我一定会杀死颜恒子,完全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就能杀了他,与其痛苦的抉择,倒不如恨我!”
楚容珍看到非墨的一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原本无声的痛哭化为了发泄
“呜呜呜呜好痛墨我好痛”
哪怕全身是血也不在乎,楚容珍扑到了非墨的怀里放声痛哭着,发泄着
“我为什么要遇到这些?为什么爷爷一定毁了这个天下为什么爷爷是敌人呜呜心好痛”
任由楚容珍发泄得如同孩子一般,非墨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支撑。
今夜会很难过他明白,而她明白!
跪在地上,非墨把楚容珍抱在怀里,两人相互依靠,相互疼痛着
因为痛过,心就会麻木,他就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
楚容珍哭着哭着哭到昏倒,精疲力尽被非墨抱到床上放好,心疼的亲吻着她红肿的眼角,非墨的眼中是化不开的疼痛。
不舍的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眉的模样,最后,他才咬牙,扭头,朝外面走去
门外,纳兰清与龙泽两人都拦在门外,目光紧盯着非墨那阴沉的表情,纳兰清立马道:“你想刺杀颜恒子?”
非墨的表情在一瞬间冷凝,“原来你们都知道赤堂就是颜恒子?”
纳兰清脸色一僵,想解释,可是什么都无法解释。
龙泽伸手搂着纳兰清,皱眉,直接点头,“嗯,我们都知道!”
非墨想要说什么,可是龙泽却抢先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义务,培养她的是颜恒子,那么她就有义务结束一切,因为她本就是颜恒子自己为自己所培养的刀,一把只会刺入自己心脏的刀!”
非墨冷笑,“那还真是残酷!”
纳兰清同样叹息一声,对于非墨的冰寒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叹息,“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在你看来这一切对于珍儿来说极为的不公平,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很正常,因为这是养育之恩,生养,培育之恩,颜恒子对珍儿有养育之恩,所以不管如何,珍儿都要完全颜恒子的愿望,哪怕是痛苦,哪怕是悲伤的选择,这一切必须由她一亲手结束我们这些外人插手只会让颜恒子越来越暴走,到时产生的一系列反应或许会伤到珍儿所在乎的人与事物这是最直接的解决之道!”
她与龙泽不是不能战胜颜恒子,说到底颜恒子只是一人,她联手父亲纳兰凌,龙泽,不可能不是颜恒子的对手。
问题就是颜恒子被激怒之后会做出什么举动是她无法预料的,现在这张网把所有人都连在了一起,一方损,另一方也不会完好。
他指定对手是楚容珍,那么他们只能退让。
非墨袖中双手紧握,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反驳。
他明白,十分的明白。
年幼之时有一位交好的朋友,可是义父命令他必须要杀掉对方的时候,那人也是这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