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说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只有一种。
这氏一族的执念还真重,为了一个皇位,为了这个天下,他们在好几百年前就设计了一切,把这个大陆当成了舞台,设计了一幕又一幕的剧情,让每个人都成为了戏中主角,唱尽人间悲哀。
才智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她不佩服也不行。
满也十分佩服的看着楚容珍,现在他才惊觉,当初选择她做为炎帝转世的替身之时就是一个错误,害得现在华国与楚国两国一起攻打华夏,麻烦不断。
满黑着脸,她迎着楚容珍那得意的表情之时,咬牙,冷哼:“哼,你就是知道一切真相又如何?你没有任何的退路,这个大陆没有你的容易之处,而你若是有任何异动,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女儿!”
满上前一步,强忍着怒火恶狠狠的瞪着她,“给我安份点!”
说完,满这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楚容珍呵呵一笑,随后,她仰着头大声笑着,好像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她笑得格外的大声,也格外的愉悦。
她还没有输,本来她输定了。
可是满的出现将她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了,事实的真相清楚的摊在了阳光之下……不知道那些被骗的人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回头,她静静的看着身后表情阴晦不明的夙,楚容珍十分残酷的眯起了双眼。
谈话的中间,她就感受到了夙的存在,一直没有点明,反而故意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事后无论她说些什么都不知现在来得有说服力。
楚容珍残酷的勾起了唇角,她的双眼微眯,静静看着神情激动的夙,呵呵一笑,“知道真相之后,感觉如何?”
在她与满一起交流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一抹气息,是来自夙的气息,当时她并没有任何的声张,而故意与满十分详细的交谈着,为的,就是让夙能够听到完整的真相,同时也要让满亲口的承认一切。
夙眯着双眼,尖锐的指尖刺入了掌心却感受到不任何的疼痛,他所站立的方向,地面,早就朵朵红梅盛开。
黑着脸,夙抿着唇好像格外的生气。
楚容珍轻轻的笑着。
像夙这种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冷漠的人,一个旦惹恼之后可是十分恐怖的,更别说他一心信任的氏一族却是这么的不堪,从他出生的时候开始就玩弄于手掌之中,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体现氏一族有预言之力,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孙子,当成亲人。
他如何不气?
平时清冽冷锐的表情完全消失,此时,他的身上掀起了十分恐怖的气息。
楚容珍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有些同情的轻叹道:“你我同是傀儡,我本不该嘲笑你,不过谁叫你是氏一族的人呢,所以我刚刚的话你当做没有听到吧?”
不可否认她有一些牵怒,但是她还是分得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些的?”夙淡淡的回头,他没有在意楚容珍的话,反而十分不解的看着她,这种隐密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一点的破绽都没有,一点的漏洞都没有,她为何会猜到?
楚容珍在离开的时候回头,微微一笑:“皇陵之中,我看到炎帝写给千年自己的信件之时,想到了那些炎帝墓的地图之时我猜到了一个大约的片断,可是缺少一个人的存在让我完全无法把猜测完结的联在一起,可是满刚刚出现了……一瞬间,我猜测的碎片完全连在了一起,让我猜到了不是事实的事实!”
在夙沉默畏惧的时候,楚容珍伸手摸了一下手腕,手腕之上的小小跟阿大并没有带走,或许公仪初他们们有意的隐瞒了小小跟阿大的存在,她身上别的蛊虫都被带走,所有的毒药也被拿走,唯有阿大与小小十分沉稳的盘在她的手上。
伸手,抚摸着小小的蛇冠,楚容珍眯起了双眼,“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世间没有炎帝转世一个说,也没有预言之说,夙,你平时观星所看到的事情都是近日会出现的吗?还是说,你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明天会做些什么吗?”
夙抿唇,久久才抬眸,“不清楚!”
对着楚容珍的双眼,他沉默了一下,随后道:“以前我就说过,氏一族的预言术并不如你们想的那般什么都知道,而是……”
“你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能力,还记得当时你出氏一族之时说你的能力觉醒觉醒的时候,随后,你的儿子出世之后你的能力消失……夙,你的能力是真的消失了?”
夙低着头,皱眉,一时之间要推翻他从小接受的知识还有些为难,下意识解释,“我确定看不到天命了,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的儿子的存在,也是在那个时候明白我儿子的星辰与千年前先祖的星辰是同一颗……”
“可是这并不是预言术,而是观星术的一部分,对吗?”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