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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病房里,陆文斌正在喝着山海安排的下午茶。
几片英式小饼干,一杯奶茶,就是陆文斌一成不变的需求。
就在这个时候,水青青进了门,看着正在吃饼干的陆文斌,水青青忽然觉得她当初留下来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这个习惯还没有改。”水青青笑着进了屋,拉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陆文斌点了点头,把没吃完的小饼干往水青青面前推了推,示意她也尝尝。
水青青捏起了一小块,并没有着急的放在嘴里,而是说道:“有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文斌像是聋子一样的假装没听见水青青的话,而是认真缓慢的把他手里的那块小饼干吃完,拍了拍手上和胸前的饼干渣,然后明知故问的说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启智告诉我们,有人在恶意收购你们公司的股票,难道你没有去和他们抢吗?就看着自己公司的股票被别人恶意收购了?”水青青觉得陆文斌伤的根本不是脚,很有可能连脑子也坏掉了。
“有些事情,是商场的必经规律,我现在这个样子,很难没有人不趁虚而入的,所以没必要去调查。等我出了院,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陆文斌摊了摊手,又指了指他的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你现在不能急着出院啊。”水青青以为陆文斌想要出院。
“顺其自然吧。我没有想太多,对了你最近怎么样?住在罗伊伊那里方便吗?要不要我让山海给你安排一家酒店,费用我包了。”陆文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用了,我住那里挺好的,罗伊伊又不是外人,我住多久她都不会说什么的。”水青青觉得陆文斌现在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马上要过农历生日了,打算在医院里过吗?”两个人许久没说话,水青青开了口。
“嗯,你有什么想法吗?”陆文斌似乎对这个话题更有兴趣。
“没什么,就是希望你通过过生日的方式开心些,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水青青脑子里的确没有什么好想法。
就在水青青说完的时候,山海推门进来了。
“哟,都在呢。”山海拿着一叠资料,兴奋的走进来,跟水青青打了招呼。
“我逛街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水青青极力掩饰,不想让山海觉得她和陆文斌还有什么。
“什么事?”陆文斌盯着山海手里的一叠东西,来了兴趣。
“哦,你们忙吧,我先走了,乐乐还在楼下呢。”水青青看见他们要谈公事,很自觉的告辞了。
等到水青青走后,山海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把那叠资料递给了陆文斌,说道:“文斌真是料事如神啊。这个苏忆遥果然和白逸宏公司有着联系,我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她和一个叫做佩特科维奇的人联系密切,佩特科维奇是白逸宏的贴身助理,跟着白逸宏在美国heibang干了不少年,我猜想苏忆遥就是白逸宏派到你身旁的,这样也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知道所谓的‘孤儿院小女孩’的事情了。”
山海滔滔不绝介绍着的时候,陆文斌也在翻看着他所搜集到的文件,这些无一不是有关苏忆遥的资料:“上海那所金融大学在国内的确也算是名牌大学,作为交换生前往加拿大多隆多大学的商学院接受了半年的教育,这也能说明她在国内的时候成绩优秀,不然学校也不会派她这样一个没什么家庭背景以及强大权势的人占用一个名额。看来,苏忆遥称自己懂得金融,未必是自不量力的往脸上贴金。”
“另外,文斌你看这一份电子邮件以及国际长途、sn、skype的记录,最近一周里,苏忆遥已经断绝了与佩特科维奇的联系,你觉得这能表明什么问题呢?”山海把一份文件递给了陆文斌。
“也许,白逸宏给了她一个新任务,毕竟像她这样的女人,眼里脑里就全是钱,老板让她往东,她就绝不会走偏一度。”陆文斌恨恨的将那份文档拍在病床旁的办公桌上。
……
假日酒店的商务套房里,厚厚的窗帘紧紧地闭合着,将明媚的阳光挡在窗外,令整间屋子都黑漆漆的,紧紧只有写字台上方的电脑屏幕还在发出暗淡的光。
苏忆遥满意的关闭办公软件,起身伸展了一下双臂,才察觉到浑身酸痛,两只手几乎都要不听使唤了。
回想最近四十多个小时的奋战,仿佛回到了高考前的日子,好在她这次的努力和高考之前的一样,仍就是收获满满。
“如果不是陆文斌在背地里用高架收购自家的股份,那么陆氏集团股票疯长的背后,就一定有一个大财团在暗地里设下了陷阱。看来,必须把自己的发现通知陆文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此想着的时候,苏忆遥马上从皮包中找出手机,到此时才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收到了几十个未接来电以及上百条未读短信。
苏忆遥连忙查看起未读的短信,她消失了这么久,白逸宏一定联系不上自己,很可能产生了疑心。白逸宏还是她现在的靠山,她没有勇气失去这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