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缈就那么红着眼睛看着窗外:“阿烟。”
“许凉舟在找你。”
“或许你们的爱是心有灵犀的浓烈,他突然疯了一样从国际赛道上跑了回来。”
“满世界找你。”
“你是不是也好想好想见他。”
薛烟已经趴在那儿睡着了。
但她似乎是听见了。
极力隐藏的遗憾化作眼泪从她眼角清透坠落。
无法释怀的遗憾让她就连睡着了都在无声的哭。
温书缈看着已经快要被许凉舟打爆掉的手机,她掩上门走到外面走廊上把电话接通。
“她在市医院。”
薛烟这次醒来整片世界都是黑的,她知道这是又一次的短暂性失明,她已经不再陌生。
她想喝水,手摸索着往床头柜上去。
却有人把水杯捧到了她手心。
薛烟以为是温书缈,她笑着说谢谢。
可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
睡了一觉,薛烟精神似乎很好,她说想要出去走走。
那人没说话,找来轮椅就把她抱起来放上去推着往外走。
薛烟皱着眉:“缈缈?”
对方没应。
她又喊了一句。
仍旧是得不到回复。
只感觉到自己搭在轮椅扶手的手背上被狠狠砸下来一滴滚烫的液体。
薛烟心口猛的一痛,指尖都在蜷缩。
她张了张嘴,几乎不敢置信的叫出那个名字:“许凉舟。”
大概过了五六秒。
薛烟才听见一句近乎哽咽到沙哑的回应声。
“嗯。”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