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便不是琵琶和狼毫笔了,换成了棋盘棋子,这男人大概是想把琴棋书画统统来个遍,很难说是不是一种诡异的恶趣味。
莹润的黑白玉子互相敲击,叮当作响,好一首清绝乐章。
正经人也压根想不到棋子还能有这个玩法。
而当事人烟年已经彻底麻木了,秉承着矮子出恭——低声下气的职业道德,任叶叙川怎么搓圆摁扁,她都懒得反抗。
顶多是敷衍地笑一笑,柔声说点“大人尽兴就好”“烟年从身子到心都是大人的”之类的屁话。
这是她该死的工作。
“真的么?还受得住?”男人语带戏谑。
她回头看他一眼,好像一只受了欺负的狸奴,先不声不响地挨着,暗里憋股劲儿,等着日后报复回来。
叶叙川轻轻一笑。
留她在身边,大约就是喜欢瞧她明明不喜欢,却还咬牙忍着的模样。
他好奇她为何要如此隐忍,又究竟能忍多久。
“受得住,”她细声道:“大人喜欢我,是我的幸事,烟年不愿失了侍奉大人的机会。”
哦,原来是因为爱慕他。
被这般慢待之后,还能存着这份心思吗?
指腹抚过白玉棋子,此棋乃是昆仑山上采来的冷玉制成,触手生凉,此时却温热暖人,上面沾了一点甜汁,令他指尖微湿。
烟年道:“大人不嫌不洁么。”
她大约是想起了当初之事,那时的他目下无尘,毫不犹豫扔掉脏了的腰带。
“既已是我的人,有何不洁?”
他揽过烟年后颈,让她侧坐身前,抚弄着她耳侧那块薄薄的肌肤。
一根青色的血管在指下勃勃跳动,可见她此刻的疲惫。
怀里的女人眼眸一闪,微一抿唇,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叶叙川来说,属于他东西和不属于他的东西之间,划有一道深深的界限,他会嫌弃萍水相逢,自荐枕席的烟年,但当她成了他的所有物后,就另当别论了。
难怪平日里不近女色,却在略放下戒心后,日日都来临幸她。
烟年柔声道:“能被大人瞧上眼,是烟年的幸运。”
“哦?被毒蛇拖回洞穴中,可算不得一件幸事。”
他端详那枚白玉棋子,忽地凑在唇边吻了一吻。
白玉温润圆融,衬得他唇形更加昳丽。
画面赏心悦目,但亲吻棋子的人是叶叙川,这就非常惊悚了。
烟年大受震撼:“大人,这枚棋子……方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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