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肆不屑道:“怎么,峻王胆敢通敌卖国,难道到了此刻,却没有胆量杀朕?你若要杀,便杀,就是死,朕也要死在自己的龙椅上。你便是胜了又如何?永远逃不开,通敌叛国的罪名,你便是得到了东厥的江山又如何,你必将遗臭万年!”
东方峻握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突,扬剑直指东方肆,怒声喝道:“东方肆,父皇待你不薄,你却为了帝位江山,不惜杀父弑君,你如此卑劣,没有人性,我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便是受尽天下人唾弃,又何妨?我势必要将你铲除,以慰父皇在天之灵!”说罢,大声吼道,“来人,速将他拿下!”
他的命令一下,身后无数士兵,便朝东方肆奔涌了过去。
东方肆的武功很高,可不知为何,没有多久,便被士兵乱刀砍死在玉阶上。
东方峻素来了解他,知道这位皇弟,武功之高,连他都不是对手,可眼下,竟然那么轻易便死了,意外之余,忍不住有些疑虑。
一直站在一旁的燕宁,也觉得奇怪。
他虽未与东方肆交过手,可也知道此人的武功不弱,并且,临行前,皇上有交代,活捉东方肆。
可眼下,东方肆却死了……
他皱了皱眉,提剑走了过去。
看着玉阶上已没了气息的男人,他缓缓蹲了下来,然后朝站在原地的东方峻道:“峻王,你过来看下,这个人是不是东方肆?”
东方峻闻言,收剑走了过去。
他也蹲了下来,看着东方肆那张脸,笃定地点头,“是他,没有错,他就是我皇弟东方肆。”
东方峻都这么说了,那人便是东方肆不假了。
燕宁刚要站起来,突然,他目光微顿,落在了他的颈间。
他衣服被士兵的刀划破,露出了颈间黝黑的皮肤,可他脸上的皮肤,明明是白皙,何以两种肤色截然不同?
燕宁想到什么,伸手摸向东方肆的脸。
摸过了下,突然在他耳边用力一扯。
一块人皮,便被他揭了下来,底下,露出一张奇貌不扬的面孔。
东方峻失声叫了出来,咬牙道:“这人不是东方肆,竟然是别人假扮的。这东方肆实在狡猾!我早该想到的。”
燕宁一凛,快速道:“如此看来,真正的东方肆已经逃脱了,事不宜迟,峻王速派人去追缉,人应当还没有走远。”
东方峻气急败坏,他不惜起兵谋反,为的就是能够手刃东方肆,他一辈子被东方肆害苦了,早已是恨他入骨,可眼下,却竟然教东方肆给逃了,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当下,立即派人去追缉东方肆。
燕宁得了萧容渊的吩咐,务必要生擒东方肆,可却教东方肆给逃了,他心里也着急,便留了些人在这里帮东方峻,自己则带了人火速离开了东厥皇宫,亲自带人去追缉东方肆了。
……
一晃,数月已过去。
到了九月末,宁瑟分娩的日子,已临近。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已甚为不便,但她还是每日坚持散步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