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
“……”
谁问你这个了。
江惊岁正要把手收回来,又听连祈很认真地问了句:“不可以亲你么?”
江惊岁故作镇定地说:“当然不可以。”
“为什么?”他问。
这个问题把江惊岁给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她不说话,连祈低头在她指尖上又亲一口,而后望着她的眼睛执着地问:“为什么不可以?”
“……”江惊岁的耳朵在发烫,胸腔里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她微微用力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强装冷静地说,“你喝醉了。”
“嗯,我喝醉了。”他很好说话地应声,“所以我想过分一点。”
他忽然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视野一暗,感官更加敏锐。
唇上的触感柔软而炽热,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体验,江惊岁彻底懵了,潮湿的水汽混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一并侵袭过来。
几乎是避无可避。
太近了。
他的气息也烫。
江惊岁的呼吸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湿漉漉的热烈。
被她强行按下去的心跳声复又雷鸣般地响起,江惊岁几乎有点喘不上来气,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指尖无意识地蜷起又松开。
“江惊岁。”他的手还遮在她眼睛上,只稍微向后撤开一点,鼻尖碰着鼻尖,说话间呼吸近在咫尺。
若即若离的一个吻悬停在她的唇角。
“为什么说好的话不算话呢?”
他的嗓音很哑,像是藏着某种情绪。
明明他这话没头没尾的,江惊岁却神奇地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怔了怔,鼓动的心跳渐渐平复下去,她的视野里依旧是一片黑暗,但她却能想象得出来他问她这句话时的样子。
安静一会儿,江惊岁忽然闭了闭眼,声音很轻地道歉:“对不起。”
那还是高三的时候。
十月底,三中开始期末考试。
成绩发下来,连祈总分还可以,但语文成绩有点不能入眼了。
江惊岁搬着椅子转过身去,一脸震惊地指着他的语文试卷:“八十六分?你语文居然能考不及格?”
连祈从桌洞里摸出来另一只试卷,及时地盖到语文卷子上:“你看这个,数学一百四十六。”
“我不看这个,我就看你语文。”江惊岁把他压在最下面的数学卷子又拽出来,试图让他正视这个残忍的现实,“你这偏科偏得也太厉害了吧?”
连祈懒洋洋地靠着墙,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有些犯困,手肘抵在桌沿儿上,单手撑着下颌耷拉着眼皮,带着点困意地说:“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