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笑了下:“不用。”
那行吧。
江惊岁将羽绒服上的兜帽罩上,接着脑袋一歪,一声不吭地睡了过去。
红灯转绿,车重新启动。
连祈余光朝副驾驶位扫了一眼,无声地弯了下唇角。
睡得还挺快,看来是真困了。
二十分钟之后,车平稳地行驶进蓝山苑,沿着小区道路继续往里走,在七号楼楼底停下。
连祈熄了火,车里亮起暖黄的车灯。
江惊岁睡得很沉,大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脑袋压在安全带上,可能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她睡一会儿就会小幅度地动一动脖子。
连祈叫她两声,才将人叫醒。
江惊岁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儿,她揉了揉困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皮,没精打采地下了车。
进单元楼的时候,也没注意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要当街表演就地磕头的时候,连祈及时扶了她一把。
靠近的那一瞬,江惊岁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那种冷雪松特有的木质香,其中又混着一点很淡的烟草气息。
连祈提着她系着的围巾,平平稳稳地把人竖到地上。
江惊岁脖子差点被勒断,站稳身子的同时,人也跟着清醒了。
低头一看,才发现脚下是一截枯枝。
估计是风太大了。
不知道从哪儿卷过来的。
脚尖踢开那截枯枝,江惊岁果断解开了颈间的围巾。
她怕再来一次,她的头就不用要了。
上来六楼。
江惊岁按密码开门,进屋之前,她没忘记朝连祈摆了摆手:“我进去了。”
“江惊岁。”
连祈忽然叫住她。
江惊岁手搭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回头看他,困倦的模样:“干嘛?”
连祈隔着点距离,丢过来一个东西,江惊岁下意识伸手一接。
稳稳地接住。
“新年礼物。”他说。
停顿半秒钟,他又抬眼,漫不经心的语气:“还没跟你说,新年快乐。”
手心里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棱角硌着皮肤,存在感极明显,江惊岁愣了下才说:“你也是。”
顿了顿,她又补上:“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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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先陪着两只小朋友玩了会儿,江惊岁回卧室里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她也懒得吹头发,拿毛巾草草地擦了几下,然后抱起换下的衣服,丢到了阳台洗衣机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