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觉悟吧,你以为你那个父亲还活”
温岁瞳孔骤缩。
“行了,都别闹了。”祁鹤冷冷。
对方趾高气昂地抱胸退到一旁,祁鹤捏了捏眉骨,“温岁,下次别再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就走。”
已经很晚了,他在思考要不要叫人开车送女孩回去,却看她低着头。
“好,”她说,“那你是不是应该跟师晚庭道歉。”
祁鹤诧异地挑眉。
“你怎么戏耍我都没事。”温岁平静道,“但你不能戏耍我的朋友。”
祁鹤没什么表情,不怒不笑,只是,食指轻敲着腕表。
之前那个女人又蹦出来阴阳怪气:“看不出温小姐挺重友情的嘛。”
“嘴巴闭不住就滚出去。”
他一眼都没看女人,话语中的戾气收不住,她闻言缩回人群。
祁鹤走回沙发,一脚踢开横在路中的酒瓶。
吧台的人闻风而动,连忙关了音乐。
“咚——”
他背对着温岁。
女孩只是稍稍被动静唬得一僵,她立在光彩绚烂的大屏幕前,身形伶弱:“跟初出茅庐的人比,你又算什么本事。”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祁鹤侧脸,投映的光影流淌过高挺的鼻梁,“你为了这个所谓的朋友跟我吵?”
她根本不是要吵架,说道理而已,温岁解释前忽然收到一条微信,她看了一眼便匆匆往外面跑。
缪弈看看祁鹤,看看逐渐合拢的门,再返回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祁鹤的表情。
大概两三分钟,音乐继续播放,祁鹤盯了一会儿她离开时关的门,浑不在乎地撇开视线。
场子热火朝天地嗨唱舞动,缪弈走过去撞了撞他的肩,“待会去”
“不去,”他道,无心地把玩车钥匙,“没意思。”
无多余冗谈,男人起身拎着大衣出门。
——
苏菡肠胃炎发作去医院挂了急诊,温岁火急火燎赶过去时她躺在病床上,另外两个室友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凉风吹拂窗帘,月夜阒静,她大致扫了眼病号单子,放下心。
温岁疲惫极了,她慢慢地滑坐到椅子上,四肢都绵软没力气。
睡一觉就行,大概。
女孩迷迷糊糊地闭上双眼。
她做了梦,很长很长,无数次想睁开眼,但提不起半点精神,眼皮犹如被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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