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又不吃亏。”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姜弥也知道了,周郁汀就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每次就会说说威胁的话。
周郁汀一愣,掐住她的腰,“你才多大,别总为色相所迷。”
“我才没有。”
闹了一阵,下午两人都没课,周郁汀建议去自习室,只是经过艺术楼的时候,他们被一桩事吸引了注意力。
艺术楼前站了许多人,工作人员忙进忙出,正拆除“非洲部落探秘摄影展”的相关设备。
姜弥奇怪,她记得这个摄影展到今年三月底才结束,现在还有十多天呢,为什么突然提前了?
她看向周郁汀,“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郁汀直接打开手机,搜索了一条新闻给她看。
新闻标题就很劲爆:【知名艺术家杀人藏尸,十二年后真相曝光!】
姜弥心颤了下,点进去,就看到霍玫的脸,虽然打了马赛克,但见过她的人都能认出来。
新闻上说,十二年前,霍玫和丈夫从院领养了一个孩子回家,半年后孩子不知所踪。霍玫买通孤儿院院长,欺骗丈夫说,小孩性子顽劣不宜收养,送回孤儿院了,实则孩子的尸体早已被他们偷偷处理,埋在京郊西山。
近期京郊西山开发动土,尸骨被挖掘机挖出来,真相才慢慢浮出水面。
看完新闻,姜弥手抖的都拿不住手机。
虽然早知道霍玫精神不正常,但骤然得知邻居是杀人犯,不可能不害怕。回想过去的每一次和霍玫接触,姜弥都后背发凉。
她忽然想到军训时,收到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肯定也是霍玫发的。
真是个疯子!
姜弥呼吸急促,周郁汀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背。
“别怕,我在的。”
姜弥抱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昨天。”
其实有件事周郁汀没告诉姜弥,寒假那会,他在岚城又收到了霍玫寄送的包裹,里面是一沓冥币,一把水果刀,还有一件带血的衣服。
周郁汀拍照录视频存证,然后报警,警方联系上霍玫的律师,那边的回答依然很官方,说配合调查,尽力补偿。
周郁汀自己就是学法的,很清楚霍玫的这种行为,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顶多罚款或拘留,对霍玫来说不痛不痒。
他不再指望李瀚绎能管住这个疯子,开始通过律所人脉查霍玫平生事迹。人只要做了亏心事,必定留下痕迹,周郁汀查到的是学位造假,学术不端之类的,也是差不多时间,京郊西山的事被曝出来。
精神病犯罪是否负刑事责任暂且不好说,但霍玫这种情况,即便只负民事责任,后半辈子强制医疗是肯定的。
姜弥除了害怕,又生出一股心疼。以前她确实遗憾过,小时候和周郁汀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现在却无比庆幸,幸好那年他走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