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衍,我们?分开吧。”
“我们?不会分开的,只有情人才分分合合。”司怀衍将车靠边停,侧过身,寻觅她?苍白无力的脸颊,麻木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爱人,我们?注定?会恩爱到白头。”
你是说给自己听吗?还是麻痹自己。
容蝶都?笑了,觉得他天真到可笑。
一?如年幼时以为?摔碎了装有蝴蝶标本的盒子,蝴蝶就能活。
自欺欺人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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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容蝶恢复正常以后,司怀衍就再也没能同她?亲近过,更别提亲热。
她?浑身都?竖满了尖锐的倒刺,只要稍稍一?碰,就鲜血横流。
暑假在即,容蝶稀里?糊涂回到学校考了一?场试,这次她?没有再嚷嚷着估计连前十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这次的成绩肯定?是倒数。
见她?在穿着,打算要出门?。
“去哪儿?”司怀衍问。
“兼职。”容蝶冷冷撂下俩字。
“容小蝶。”
“你看着我。”
容蝶就这么顺从而又听话地看向?他:“嗯,做什么?”
“你还没有跟我说,再见。”
容蝶忽然就笑出声来了:“?”
“我要是不说呢?”
司怀衍原本还算温和的情绪陡然间急转直下,目光像是浸泡着山间的冷泉,透着彻骨的寒凉。
“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你哪都?不准去。”
容蝶想也没想直接回道:“你做梦。”
“我四肢健全,有胳膊有腿,好歹也是正儿八经考进a大王牌的专业,凭什么不准我出去工作赚钱?”
“难道就因为?我攀上?了你,我就要不为?人,不行?正事?吗?那我和那些被包养的有什么区别?”
“你喜欢美丽听话的蝴蝶,还是喜欢被你豢养在家中的伤雀?很抱歉,我两者都?不是。我有血有肉,我要做想做的事?情,不是被你圈在家里?,像是米虫,像是牲口,像是废物。”
“这不是我要的人生,司怀衍。”
“至于我母亲的医疗费,我会用余生慢慢偿还。”
她?这番话说的,像特么的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