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
容蝶觉得这一路上回来替她准备的那些好话丁点用处都没有,还想着不刺激到她,跟她好好说,得,都白瞎。
“赫,说不出来了吧,你个不孝子!当初要不是为了你——”
“你肺癌了,王女士。”
“你就抽吧,抽不死你。”容蝶张口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王榕心原本嚣张跋扈的脸色瞬间凝固住,紧接着泼辣的气焰急转直下。
仔细看她的瞳孔,透着灰青。
她唇瓣哆哆嗦嗦的,半天才从那张泼辣的嘴巴里蹦跶出一句:“小兔崽子,你少胡说八道,你咒我呢吧?”
“咒你?我犯得着咒你,半个月前不是刚去拍过ct,您当时可我比急。怎么,现在,出结果了,又不信,不着急了?”
王榕心女士突然就变得缄默了,香烟就这么一直在的双指间燃着,差点就烧到了指头。
“我,我,我信。”过了半晌,她哆哆嗦嗦的开口,看向女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委屈和讨好。
容蝶一把上去将烟夺过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信就给我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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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的劲,去医院检查完,医生说暂时还需要先观察几天,反正病情已经定了性了,没得跑。
具体等院里制定好手术计划,一切准备到位就开始。
医生叫容蝶叮嘱她妈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再碰烟酒。
王女士到底是个惜命的,面对医生的叮嘱连连说晓得。
容蝶站在门外,看着病房内坐着神色忧惧的母亲。
只一眼,就不忍再瞧,心口那里阵阵泛着痛。
其实在很多年以前,那时候的王榕心女士并不像现在这样——
那会儿她性格温顺,绝没有抽烟喝酒这些不良嗜好,是贤妻也是良母。
只是流年不顺,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委屈不公将她的性子磨平重组,挤压碾碎成齑粉,这才成了她现在这副崩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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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诏集团,a区域行政办公楼。
银色的商务巨楼直冲云霄,在日光下投射出极致耀眼的金光。
特助左周小跑着进办公室,将一份从医院获得的病例复印件交给了正在进行远程会议的男人手中,并且耳语片刻。
司怀衍坐在椅子中央,黑西装笔挺,纽扣直接扣到最上,他接过左周递来的纸张,浏览过后,原本肃穆工整的神情产生了些许变化,那双如亘古长河般深幽不见底的眸子中,泛起异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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