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容蝶觉得整个入院的流程简直有些快得离谱,并且顺利得不可思议。
她当时拿着医疗卡,看着高档病房区域内干净得能反光的瓷砖地面,陷入一阵恍惚。
就在刚才,医院临时通知,说普通号已经没有多余病房了,于是就将她妈按照普通房的收费标准安置到了高档病房。
这样的好事儿容蝶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住进来后就连配套的设施,都全部换成了高档病房规格的配置。
这样天降的好事,容蝶不是没有想过有猫腻,可如今她妈病要紧,只当是佛祖显灵。
原病床是一天70-200块不等,而现在这个则是过了千。
一个房间内有两张病床,隔壁是个大爷,容蝶进来时曾偶然撞见过一面。
大爷也是癌症,不过是晚期。
说话时精神倒也矍铄,就是形容有些枯槁,被病魔折磨得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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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容蝶买完饭回来,王女士刚睡醒,应该是喉头很干,闹着要喝水。
容蝶就去给她倒,高级病房的打水房甚至都比普通号宽敞明亮数倍。
王女士喝完水,一开始还很正常,过了一会儿,她就开始不对劲起来,她烟瘾犯了。
容蝶就这么抱着臂膀,单脚撑地,静静侧坐在她妈的病床前,淡定地看着她烟瘾发作。
王女士的手臂上扎着无数根针管子,看起来相当狰狞。
她应该是太难受,于是就想耍性子动手拔掉那些针头。
这时容蝶清冷冷不带感情的嗓音在病房内响起:“那些药水是帮你清理身体里毒素的,你敢拔一个试试。”
“容容啊,妈妈,妈妈想,吸一根”她看上去真的很可怜,双手来回摩挲,嘴巴蠕动。
可容蝶面对这样的场面早就已经免疫。
她就这么静静盯着她妈笑:“这话您等着一会儿医生来了,您跟他去说,您别跟我说。再说了,能不能治还不一定呢,你女儿就是一穷学生。”
“能住进这种级别的病房,已经是佛祖显灵,高看您一眼。”
“您就知足吧。”
话题忽然变得尖锐、敏感、透着绝情起来。
不知道王女士在想什么,听闻时她的手背激灵得一抖。
接着她不再装作可怜祈求的样子了,而是忽然冷哼一声,她眉目不动,只是眼珠子左右晃了晃,将有些松动的针头又往血管里面推实在许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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