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程英华爬出来,将笔直坐在那里以为自己还在批阅奏折的王太后给挪开稍许,随后开始在桌子上摸索。
直到他摸到了笔架,试探着转了转,并没有听到期许中的动静,程英华想了想,开始抽里面的毛笔,直到他动了一只毫无特色的小狼毫,桌子底下的位置,开始轻轻抖动,须臾之后,露出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洞口来。
程英华激动的深呼吸两口,扶着洞口就跳了下去,洞并不深,他若是想想要前行,还需要弓着腰往前走。
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后,忽而听到了韩式传来的提醒。
他忙手脚麻利的跳上去,将一切恢复原样,紧接着镇定的跪倒在原先的位置上,在迷【幻】药的解药撒在了空中。
无色无味的粉末很快的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几乎是在布公公走进来的刹那,王太后和几个宫女从幻觉中醒了过来。
王太后低头看被她无意识画花的奏折,抿了抿唇,在上面写了个留中不。
“如何?”
她压下心中所有的感慨,出声询问道。
布公公摇了摇头,上前回禀道:“启禀娘娘,奴才带着人去了乌衣巷,那里确实有人居住过的宅子,和程英华描述的也并无二致,但那里已经没了柴祎的身影。”
“啊?那个小白脸跑了?”
程英华猛地站起来,急赤白脸的嚷嚷道:“他怎么就跑了呢?那我咋办啊?他不能把我丢在这里不管我啊?”
“他欠我的钱还没给呢?”
“不得喧哗。”
布公公出声,制止他的大喊大叫,问道:“他当时怎么和你说的?”
王太后放下笔,指尖轻轻在桌子上扣了扣,意味深长的看着程英华。
只听他道:“就是他说,他的小情人想带我去看个病人,等人病好了,就再给我五十金。可他连我给他小情人看病的那些都没给呢?”
“他是不是想赖账,所以才跑的啊?”
王太后不置可否。
“你先下去吧。”
她挥挥手,让人带着程英华回长寿宫,自己却问布公公道:“你觉得如何?”
“他肯定在装傻。”
是啊!
找个小个子肯定在装傻?
可他进宫来只是单纯来装傻的?
没有别的目的了?
不见得吧!
“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盯住他,哀家倒要看看,这宫中是否还有其他的细作。”
至于那个乌衣巷,“那里的宅子是什么人的查清楚了吗?”
说到这个,布公公的脸色有些诡异。
他纠结了一瞬,回禀道:“是王家人的私宅子。”
王太后脸色变了变,“是谁?”
说起来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了。
“是秀姑娘的。”
王秀秀?
王太后猛地拍了下桌子,扬声道:“去,把她给哀家叫过来。”
她深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动怒,也许秀秀她并不认识柴祎,或者说两人也无丝毫结交,柴祎之所以住在那所宅子里,仅仅……
仅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