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曾隐忍的回眸看了最后一眼,狠狠心将衣摆从二人的手中抽了出来。
跨步走了出去。
从来挺直的背影如今看去竟然弯曲了许多,往日乌黑的在被风吹起时才现原来有点点银丝藏在其中。
苍老而悲情。
作为一个父亲,他难道就想放弃自己的孩子吗?
但这么多年,这孩子一次次的受罪,一日日的挣扎,也确实难为她了。
也罢!
只愿她来生身体康健、父母恩爱、娇宠一世。
萧权曾伸手覆上红了的眼眶。
生平第一次后悔。
他昂立在院中,周围是跪了一地的奴仆。
刘成几乎整个人匍匐在地,涕泪横流的祈求老天,如果非得要拿走一个人的生命的话,那就来拿他的吧。
他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可姑娘是那么美好啊!
整个萧府都沉浸在一股悲伤的之中,在这夜深人静的夜半时分,倒是有些惊悚。
柴祎无语凝噎的蹲在草丛中,心说难道那小丫头真死翘翘了?
枉费他一片好心千里迢迢的赶来救她。
这不是让他白跑一趟吗?
“主子,要不咱们回去?”身旁的侍卫小声提议?
回什么回?
人虽然死了,但是他也得和人道道别不是?毕竟他也算是这小丫头第一个以及唯一一个男人。
当然,这么说稍微有些歧义。
“去,你们两个去萧家宗祠放把火。嗯,还有萧权曾的书房。”
“当然了,如果没被人现,记得看看那老狐狸书房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柴祎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得亏今儿多带了几个人。
不然真就和那小丫头死别了。
想想怪虐的!
多么好的一个细作啊,还没来得及启用,说没就没了,怎么能不让人心痛。
柴祎拍了拍有些小憋闷的胸口,再次开口吩咐:“杜七,有没有把握刺杀萧权曾之后全身而退?”
杜七扒拉开草丛,遥遥的朝着萧权曾瞅了一眼,心中盘算了一番他身边大概会有多少高手,道:“回禀主子,能退,不过有些艰难。”
能退就行。
“记得把人往外引。”
柴祎直接下了命令。
随即杜七潜伏着接近萧权曾所在的位置,须臾之后,待看到祠堂方向传来的火光,他猛地窜了出去。
彼时柴祎身边只剩下了一个长相十分普通,嗯,十分猥、琐的矮小男子,他桀桀笑了两声,摸着光滑粉嫩的下巴调侃道:“啧啧,我们林都王为了一个女人可真是煞费苦心呀。”
柴祎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