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移到了他心脏旁边那道疤上,下意识的问出了口,“这是怎么弄的?”
男人微低了下头,瞥了眼胸口处那道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印记,淡淡的说道,“被人用枪打的。”
他说得漫不经心,但夏栀初知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多久了?”她带着些心疼的语气问道。
闻言,男人冷笑了一声,“多久了啊?有个二十一二年了吧!”
二十一二年?
夏栀初震惊了,眼前的男人也不过28岁,二十一二年就被人用枪伤,还是那么靠近心脏的地方。
还有他身上那么多的伤痕,他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
她之前觉得,他有钱有权,以为他无所不能。可现在她才知道,大概都是他用命换来的。
“怎么?心疼了。”莫北枭看着小女人一直不开腔,脸上表情还有些同情的模样。
夏栀初扬起小脸看他,“你爸妈没保护你吗?”
提及死去的双亲,莫北枭眸光变得幽暗,如同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夏栀初一下子就感觉出来男人的情绪变了,眼里的光都暗淡了,总有一种想要让人安慰的感觉。
下一秒,她轻轻的抱住了他,柔声说道,“都过去了”。
莫北枭的身形一愣,心底某处柔软下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夏栀初瘦弱的身体堪堪搂住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
莫北枭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不过慢慢的浴室里的气氛就变了。
夏栀初明显感觉到,手下的温度越来越明显。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她迅速的放开了他,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你……你……”
莫北枭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敛了敛燥意,“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他将夏栀初缓缓的推了出去,确定她站到门外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的夏栀初刚站定,就听到里面传来花洒的水流声。
她立马拧了下门把手,没拧开,然后焦急的拍打着门口,“你别让伤口碰水了!”
可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她,她在门外站了一会,腿有些酸了之后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浴室的门打开了,男人神清气爽的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发梢上还滴着水珠。
待他走近的时候,夏栀初才感觉到他周身的冷气。
洗的冷水澡?
脑子没毛病吧?
等他转身的时候,夏栀初秀气的眉轻轻皱起。
她一言不发的站起,从房间里找出了一个小巧的医药包,那还是她之前有一次去医院的时候邵阳给她的。
里面别的没有,但纱布还是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