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孩子,注定了要低人一等!
凭什么?!
她拳头紧握,心中名为嫉妒的火焰猛烈地燃烧,她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站在池边的少年丝毫不觉。
那样迎风而立的身影,因为还在服孝期,身着素色的衣衫,更为他添了几分苍白和脆弱。
脆弱的好像,只要她稍微用力,就能轻易地让这个生命,消失。
她伸出手,看着他就这样如愿跌了下去,却在落水的一刹那竟然回过了头。
那一瞬间相触的眼神,一如现在这样,洞悉一切的深眸,直盯着她。
“你果然知道!”她嚯的起身,突然的动作,连带着打翻了她面前的茶盏,茶水浸透她的衣裙,留下一大片污渍,她却不觉,抿紧了唇,恨恨的看着这人。
那****逃了回来,内心惴惴不安了好几日,后来听说那个孩子被救起了,在大夫拼命抢救下保住了性命,却失去了一双腿。
然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一如以前,言府上下,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对这事讳莫如深,不再提起,如此,她也就努力按下心中那一份罪恶的欣喜和不安,同样试着,将这件事情遗忘。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说。”若是他早一点说,她就不会将这件事瞒下这么久,更不会现在被言意抓着把柄,又来要挟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都是他,全部都是他的错!
“言夫人指的是什么?请原谅我记性一向不好,当真不清楚您说的是哪一件事了。”言意在朱氏怀疑的视线下,缓缓抬手满上一杯清水,启唇抿了一口,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倒记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言夫人以前只喜欢带银饰,搭配着水青色的衣裙,就好像弯月倒影湖水中,银凌凌,模糊的,辨不清真相。”
朱氏忽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凳子上,她颤抖的伸出手指着言律,“你。。。。。。”
“言夫人何必如此?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我怎么欺负你?”他甚是嘲讽弯出一个弧度,“传出去,可是有损言家脸面呢!”
“你。。。。。。你究竟要如何?”
“不如何。”言律双手交叠横与小腹处,他的脸上再无一丝笑容,一身寒意乍泄,逼得朱氏心惊胆寒再不敢放肆。
“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于言家的家产,我本无意与言肆争,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提防与我,当然,也请你看管好他,莫再让他接近我的女人,不然,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他尝尝心如死灰,生不如死的感觉!”
“可。。。。。。可是”朱氏喃喃,悄悄偷看了一眼她拿来的食盅,瓷白釉的容器,与那双手相比,竟是不相伯仲的精致。“至于我和他的事情,”下一瞬,汤汤水水洒落一地食材。
言律冷眼瞧着,认出都是些身为滋补的药膳,可是若一起食用,便是杀人于无形,见血封喉的毒药。
他敛眸,辨不出心思,只是声音,越的清冷,“就更不用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