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俞淡淡瞥他一眼,“你还用学?”
“活到老学到老。”陈聿笑道,“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你这个大半辈子女人都不敢碰一下的人学怎么对老婆花心思。”
陈迟俞没什么表情,冷声道:“五十步笑一百步,你又好到哪儿去?”
陈聿满不在意,“找人打听过我了?那天在烧烤店吓着你了?”
“不然?”
“那你打听得还挺准,”陈聿在风里仰起头,撑着阳台看向远处的海,“外面把我传得比那天你以为的还要夸张得多。”
陈迟俞神色淡然道:“你是我弟,我能听外人两三句话就冤枉了你?”
“冤枉也没关系,谁冤枉我都没关系,除了安弥。”
陈迟俞对这俩的情情爱爱不感兴趣,伸手将烟头摁灭,“走了。”
婚礼在下午四点半正式开始,宾客齐聚教堂。
牧师入场,教堂里奏起新郎亲手为这场婚礼创作的婚礼进行曲。
安弥手捧鲜花,挽着作为伴郎的陈聿缓缓步入教堂。
大概是模样生得太好,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十分不像伴娘伴郎,像极了一对新人。
有天真的孩童不知道流程,还问大人:“那是新娘子和新郎吗?”
大人笑笑,“是伴娘和伴郎,新郎是一个人出来,新娘挽着的是父亲的手。”
“伴娘和伴郎长得也这么好看吗?”
大人也感叹:“这伴娘伴郎长得是真有够养眼的,乍一看还真像新郎新娘。”
这样说的人不少,路过时,陈聿多多少少听到一些,于是,本就笑着的他,唇畔笑意变得更浓。
安弥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面对齐齐投来的目光,多少有一点局促,加上身旁挽着的人是陈聿,自己又穿的婚纱,伴着婚礼进行曲走在这教堂里,心情难免微妙。
那种仿佛要与身侧之人步入婚姻殿堂的错觉让她思绪有些恍惚,直到来到圣坛前,两人一左一右分开,这种错觉造成的恍惚感才渐渐消退。
伴郎伴郎到位,接下来便是新郎出场。
陈迟俞走过来的这一路,脸上没有笑容,薄唇始终微抿着,安弥看着,却总觉得他并非是冷脸,而像是……紧张。
来到圣坛前后,他目光也始终落在教堂门口,一瞬不瞬地望着那里,任谁都能从他眼里看出,他有多期待新娘的出现。
打量他半晌后,安弥也看向门口。
当周望舒挽着周父出现在视野里时,她忽然眼眶一热。
明明她今天已经看过周望舒穿上婚纱的模样,但她就是觉得,这一刻的周望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上许多,许多。
她用最美的模样,嫁给了最喜欢的人,安弥替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