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瞧她须臾,抽出一张纸,探手过去,擦拭她的嘴角。
绵软轻柔的触感在皮肤上漾开,桑虞猛然一惊,抬手要去接那张纸:“我,我自己来。”
岑野动作极其迅速,赶在她反应之前收回手,纸巾上多了一粒米饭。
他啧说:“团子吃饭都不沾嘴巴。”
桑虞:“……”这是在嘲笑她连小猫都不如?
她尬得再找纸巾擦了擦嘴,趁机问其他:“团子最近还好吧?”
“想它了?”岑野把纸巾放去垃圾袋,反问。
桑虞猛点头,她有一阵子没见过它了。
岑野吐字挺重:“想它就去家里看。”
桑虞微微歪头,仔细看他冻成冰块的脸,为什么会浮现一种他在责怪她多日不归家的错觉?
饭罢,两人一块儿绕出后花园,走向主楼,桑虞午后的训练任务繁重。
倏然,岑野没头没尾地说:“我没不开心了。”
桑虞抬头望他。
“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你分清楚些。”岑野板着脸提醒,“你这个工作性质,带着情绪去跳,摔不惨你。”
桑虞乖乖地应了“哦”。
接触得多了,她对他这种把好心话,用冷硬腔调反复包裹,唯恐泄露的性格,习以为常了。
南城是标准的亚热带季风气候,春夏秋三季的雨水都不在少数,为了预防积水和潮湿,主楼的底层刻意往上抬高数米。
桑虞迈上几级台阶,忽而回头张望。
岑野一手插兜,一手拎着保温桶,散漫地站在浅风和林梢的纠缠下,站在他们分开的地方。
他定向她的视线略略添一重疑惑。
桑虞兀自琢磨后问:“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岑野眸中的惊疑更深,但即刻回了她:“行。”
桑虞晶莹的唇瓣咧出浅淡弧度,挥两下手,进楼了。
她走出电梯,要朝练功房拐弯,对面走来了沈亦淮。
自从上个月,岑野给他看过结婚证,桑虞和他如常上班,但没再说过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
此刻在走廊狭路相逢,还是只有他们两个的情况下,桑虞唇边的线条不由自主地压了压。
沈亦淮约莫要去洗手间,没想到会单独遇上她,同样有一瞬的无措。
桑虞清楚他的为人,明确知道她和别人结婚了,便不会多言。
然而眼下,错身而过时,沈亦淮问出了这么多天以来,找她的第一件私事:“你和他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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