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发言果然很裴逞,她不再扭捏的把记事本交给他。
毕竟裴逞虽然肆意妄为,但承诺过的事就会完成的信用确实是不错的,她不应该把他的格局想得那么小。
两人又靠在一起把记事本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遍。
杜昕然垂头丧气:“我就说嘛,真没有写过他,可能他也没那么重要,不然为什么我连关于他的一个字都不写?”
裴逞却不以为然,他把记事本翻来覆去了个遍,总算找到中间的页面有被损毁过的迹象。
他震惊的冲她招手:“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可能其中一页被撕下来了?”
杜昕然凑前去看,那里页面之间的缝隙较大,说缺了一页,也确实不无可能。
但这本记事本一直都放在杜父杜母家,是谁去撕毁的呢,难道是爸妈?
杜昕然懊恼:“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复原被撕掉的那页啊?在后一页把留下的印记印出来?”
要是用那种传统方法,用铅笔去描摹,恐怕收效甚微,时隔这么久痕迹都淡了,能复原的字也不一定有多少。
怎知裴逞信誓旦旦:“没问题,现在复原技术已经很发达了,你给我点时间,我保证把消失的页面给你找回来。”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然而,裴逞离开到返回的这一段时间里,杜昕然的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刚刚迫切想知道真相,到现在,杜昕然却突然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连父母也拼命阻止的真相,她其实,是不是不应该去记起。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她放着现在安逸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寻找什么答案,这不就是给自己,给家人,还有她身边的人,都制造烦恼吗?
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裴逞很快从外面回来了,他拿着一张纸,面色很是凝重。
“我想问你,如果你真的知道他是谁了,你会怎么做?”
杜昕然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她却无法马上给出一个答案。
她会怎么做?
去找他?问他当年为什么离开?还是盼着与他重修旧好?
统统不是。
她竟不知道,她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在裴逞也没卖关子多久,就把手上那张纸摊在她面前。
上面跟她的做人设习惯一样,写了这个人的种种兴趣爱好,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颜色,包括他身高一米八,体重70公斤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