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一早便觉得不适,忍到刚刚实在忍不了,先行回府了,遣奴婢来同世子与世子妃告一声,他日得空必定赔礼致歉。”
林觅双的脸色终于彻底惨白下去。
她扭头,看见屋内那对苟合的男女已经分开,短暂怔忪后,猛提起裙摆冲过去。
究竟是谁,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蓦然撞见那女子的脸,她浑身的血液几乎朝着脑袋涌上去。
“习秋!!!”
被叫出名字的丫鬟怔怔看向她。
“夫人……”
习秋衣不蔽体,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恐是起初挣扎了,被扇肿的脸更是什么表情都作不出来,只能瞪着双眼,似乎还没回过神,失魂落魄地潺潺流着泪。
饶是如此,身子若不是被李长夙拿柜架拦住了,她还是忍不住要朝那头昏过去的男人爬去。
这是烈性药,不同于那日在瑞王府所下的,能摧毁人的大半神智,不论男女,所有的丑态,全被激出来了。
林觅双捂着嘴,却难忍打击,歇斯底里地尖叫出来。
林阆冷声笑道:“二姐,你瞧见自己丫鬟与人苟合,可比误会我三姐的时候更惊讶啊!”
他气血上涌的一言,却叫在场的其他众人心中一震。
李长夙压着气看向林觅双,原先中午时才升起得丁点儿好感,几乎全然溃散:“世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林觅双哑着嗓子,气得发抖看向习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阆嗤笑着又要顶针两句,还是林妙柔攥了把他的衣袖,暗示他别说了。
这里是宁王府,他们是世子妃的娘家亲眷,也不该沾染世子与世子妃的家事。
阿环见状,赶忙硬着头皮道:“王府尚有家务要处理,那奴婢也照夫人的吩咐,先送大姑娘和小公子回去吧。”
林妙柔犹豫片刻,可见阿环态度,心中略一思量,立即点头附和。
如同在维护他们宁王府的脸面一般……
李长夙握紧拳头,几欲要因被人施舍般的维护而红了眼,最终却只是压低了声音,沉沉嗯了一声。
林觅双却已经要疯了,她难以置信事情会变成这样,本该在这里名声扫地的林皎月怎会就走了呢?
她叫习秋给林皎月吃的东西,不是明明都吃了吗!
“不行!你们不能走!三妹,三妹她定然也没走!”
林觅双猛地转身,发上步摇叮铃散落,“习秋被人害成这样,我定要让三妹给我个说法!”
“你讲不讲理?”林阆本就心中压着恨,当即反驳,“你的丫鬟在自己府上出这种事,关我三姐什么事?!”
林觅双红了眼,拼命摇头:“习秋不是这样的人,我,我只是要三妹来做个证,当时院中只有她们……”
“你怎知院中只有她们的?”李长夙蓦然出声,眼神猛地锁死林觅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