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时京中的守备被派到那里搜查,加之昨晚村里也不得安宁,传言京中在缉拿顾玄礼。
“怎会这样,那,那陆将军人呢?他不是还带了五万大军?”
梅九面上浮过晦暗:“贵妃与宫中眷众一致指认,是将军给圣上下了药,致使圣上身体抱恙,人证物证俱在,将军已被扣押入狱,五万大军在城外被李长夙带着禁军喝止不准进城,否则一律视作谋反。”
五万大军困守城外,一旦进城,就如同十五年前的宣威军,全军谋反!
前有顾玄礼背负血汗深仇十五年,无人敢再拿此等事来作玩笑,所以如今京中便完全由李长夙把控住。
“那宁王,就没有拦着他?”
林皎月心头骇然,以她的了解,宁王不是这般会轻易做大动作的人,且宁王执掌太常寺,为九卿之首,算是宗亲中的宗亲,地位崇高,哪怕是他要动作,也不至于将李长夙推出来作前排?
梅九目色沉沉:“宁王爷薨了,家仆指证,圣上驾崩当晚,督公也潜入了宁王府杀害了宁王。”
“不可能!”
林皎月想也不想就否认,怎可能呢,那晚顾玄礼一直同她在一起,他们还在畅享这一路会经过哪些地方,如何落脚,他除非神仙下凡,否则分身乏术。
但她也很快明白过来,她的解释澄清在欲加之罪面前,就是一纸空谈。
梅九一路找来,浑身是伤,她看在眼里也十分难受,紧张询问完才想起赶紧让人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林皎月犹豫再三:“你先别急,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但我怕……他不会答应。”
梅九怎能不急,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我猜也是,督公最讨厌麻烦了,要不夫人您陪我演场戏,假装您被劫回去了?”
林皎月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这种馊主意他也想得出?不怕他们二人一道被顾玄礼劈了吗!
不,现在死太监才不会劈了她,只会,曰死她……林皎月心有余悸。
顾玄礼从外绕了一圈,用身上的零碎钱银在农户家里换了些吃食汤粥。
要不说林皎皎是他的福星呢,若非她拦着,这村子怕是在去年那场大雨里就被他发疯牵连了,他事后要多背上几十军棍不说,这趟也再无地方可以暂且落脚。
经历过昨晚的事,村中农户对他的态度客气了不少,其中有些还掺杂了不好意思,毕竟哪怕是男子,为了验明正身扒人裤子的也少见,
倒是顾玄礼看起来没有不悦,反倒一直噙着笑,心情不错。
如此一来,农户便也好同他打笑吹趣:“后生,你昨晚回去之后,媳妇儿没再生我们的气了吧?”
顾玄礼垂眉低目:“哄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哎,要不是京中突然出这些事儿,官兵们一个个要死要活地纠察,咱们也不想做这种坏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