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灵毫不犹豫地摇头,对他道,“不行。”
她微微抿起唇,声音放低了些,“我可以忍住的。”
不单单是为了江云暮,她本身也想要痊愈,不想再受到晕血症的困扰。
但任何一种病都不可能不治而愈,那于她而言太难了。
初灵边说边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来治外伤的药膏和棉签,皱着眉道,“你就当是帮我了。”
“帮你?”
“对啊,刺激疗法。”
江云暮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唇,听她这么讲,心里忽然好受了些,低沉的嗓音淡淡陈述着道,“那我脱了。”
“嗯,脱啊。”
初灵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不用害羞,我又不是没见过。”
江云暮清冷的目光微沉,“你见过?”
他没有点破她到底见的是什么,可初灵又怎么可能听不懂,“也……也没有看得很全,之前薄御受伤,我蒙着眼睛帮他处理的伤口。”
之后帮他检查伤口的时候,就没有再蒙眼睛了。
江云暮将外衣搭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垂眸瞧她一眼,嗓音淡得很,听不出什么情绪,“是么,那你还挺厉害。”
初灵眨眨眼,对于他这样的口吻十分不满,声音沉了几分:“……那还是你的提议呢。”
“我?”
她撇唇,“薄御。”
行了吧。
“呵。”
“你呵什么?”
江云暮正在解黑色衬衫的扣子,长指轻抵了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别被他骗了。”
“他能骗我什么啊,你的钱就是他的钱,他根本就不缺钱,也不缺——”
说到这里,她的话却直接被他打断,“感情。”
初灵微怔:“……”
好吧,她承认是有这个可能。
之前在游乐场,主动吻她的……就是薄御。
但是……
一想到他人格切换后,那么着急地推开自己的样子,初灵那颗心脏就像是被丝丝缕缕的郁闷气息包裹住了。
有点儿不开心。
但既然是话赶话地说到这里,那她就不得不跟他讲讲道理了,“感情的事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先生也不必说什么骗不骗的吧。”
闻言,江云暮解扣子的动作微顿。
短暂的沉寂后,他望向她的眼睛里,竟蓄上层层阴郁冷感。
所以,她现在是为薄御心动了么?
如果没有,又为什么这样着急地为他辩解?
初灵侧眸,视线落在他正在解扣子的修长手指上,目光微动。
前后不过半秒,她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