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雾舒了口气:“幸好。”
“那你呢?”
“我?”
话题转得太快,庄雾表情有点呆,没等她反应,雎静直接开始疯狂输出。
“沙发上的那件男款衬衫是谁的?”
“昨天跟你进帐篷的男人叫什么?”
“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送你回家后,你们做了什么?”
“你怎么发的烧,他知不知道你生病了?”
庄雾:“……”
“还有个问题很重要。”雎静双手撑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前倾,“帅吗?”
庄雾:“……”
“我生病了。”
雎静笑得很诡异:“生病的人意识最薄弱,不要逼我动手。”
庄雾站起身,不声不响地倒水吃药,走到卧室门口,又想起什么,拐回来拿起沙发上的衬衫,淡淡丢下一句:“你见过他。”
说完,关门进房间。
任凭雎静在外面好奇发疯,想破脑袋,隔着门喊了好几个可能的人名。
庄雾把衬衫放进衣帽间,昨天回来时,情绪有点低迷,下车时忘记了它的存在。她思索着找个时间还给程则逾,还之前拿去干洗。
第三次躺回床上。
脑海内突然跃入醒之前那个混乱的梦。
丛林深处,坐在画架前的男人肩颈至腰际赤裸,背阔肌线条蓬勃流畅。油画纸张上,雾蓝色蝴蝶尚未成型,画笔沾染颜料,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在操控它,笔尖轻落,触感却清晰地绘于庄雾背上。
她听到她在问:“衣服。”
男人没回头,笑声散漫而缠绵,拖长腔调说:“在你身上。”
额头体温刚降下,眼下又隐隐发热,蔓延到耳尖,后背。
庄雾翻了个身,决定早点把衣服还给他。
雎静八卦本性难改。
来了三天,问了无数次。
直到周四,庄雾回工作室,这事才暂时揭过。
午餐时间,雎静终于得空,来关心庄雾状态,看她好得差不多了,才问:“下午约了密室,一起去玩?”
施槿的车钥匙在她这放了很久,庄雾打算去趟医院,她想都没想拒绝:“我下午要去——”
雎静早就料到会这样,直接打断她:“亲爱的,你最好听我的。这周团建你要是再拒绝,她们会觉得你分手后伤心欲绝,买醉,生病,难以走出失恋阴影,从此一蹶不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