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亦如此般凌乱。
为什么?
为什么假性发、情的记忆全都保留了下来?
为什么他每次假性发、情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为什么这该死的发、情期的表现方式如此憨批?
为什么看着阳台下摇晃的杨柳枝他这么想一头跳下去了?
哎。
苏鲸没点烟,白星夜还在家里点烟不好,他又烦躁得很,就从冰箱翻了个根黄瓜嚼着吃,感觉人生寂寞如雪。
他都干了些啥啊
苏鲸把一头长发都给挠成了鸡窝。
闹着要吃要喝,还和白星昼撒娇卖萌,不给吃就开始唱歌,还坐在阳台唱,恨不得唱歌山高水长山路十八弯,唱得还都是啥玩意啊
白星昼没把自己弄死真是好脾气。
苏鲸继续啃了一口黄瓜。
咋整啊,要死啊,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白星昼啊。
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啊!
好像一开始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醒了?”白星昼刚从床上爬起来,揉了下眼睛没找到苏鲸就顺着路找到了阳台。苏鲸现在的形象很是狂野,顶这个鸡窝一般的头发,穿着松松散散的浴衣,胸口露出了一大半,手里还拿了一根吃了一半的黄瓜。
白星昼看了一眼,只能感叹道:假性牛皮啊!苏鲸变成行为艺术家了!今天居然没有开黑嗓唱歌真不容易。
但好歹入秋的天气,阳台还是挂着凉风的,鸡窝快吹塌了。
白星昼开了阳台的门,拍着苏鲸的肩膀,哄了一句:“乖,快点进来,坐在外面会着凉的。”他误以为苏鲸的假性还没过,就差把他当个闹腾的小孩,抱在怀里哄着回家。
苏鲸正凌乱于如何面对白星昼,却没想到白星昼主动拉住了自己。
那只能顺着台阶下了。
苏鲸跟在白星昼后面回了房间,白星昼从零食盒里面拿了根棒棒糖递给苏鲸,“今天没有唱歌,这个糖是奖励你的。”
苏鲸抬头看着白星昼,白星昼拆了糖纸,准备塞到苏鲸嘴里的时候,被苏鲸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白星昼疑惑地问。
苏鲸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指头,恨不得从地板上扣个缝把自己埋进去,“那个白警官,我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