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或吵或暗讽的,哪里总结了?
“我只说一点,”他将茶杯搁在盘子上,“在其位就做其职,手不要伸得太长,你要有能力伸出去再全须全尾的收回来,那算你有本事,但如果一不小心被人斩断了手脚,就别来找我哭!”
他说到最后时,语气并没有加重,却让在场的人都不太敢用力呼吸。
储维笑环视一圈大家:“我相信你们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也都是有能力的人,否则也不会坐在这里,所以呢,一些难看的把戏。就不用再屡屡搬到台面上了!”
刚刚在互相暗讽,实则把矛头指向储维笑父子的人,这会都低着头,看自己面前的杯子看得很认真。
“好了,”储维笑一个人,让整个气氛僵硬,但他却自己放松了下来,浅笑道,“大家也别那么拘谨,这里也算你们的家,老祖宗定下这么个家宴,就是希望我们能多联络联络感情,正好呢,我今天也有件喜事要跟你们公布!”
他朝可乐伸出手,可乐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端正正地坐好,然后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里,被他握紧。
众人也因此发现,他们相握的两手上,分明戴着一对戒指!
“下个月,我就会和何可乐小姐举行婚礼,到时候喜帖会发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捧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储维笑微笑着跟大家公布这件喜讯!
哪怕看到戒指时已经猜到了,真听储维笑说出来,大家还是都吓了一跳,何可乐曾是储诚的未婚妻,他们从未想过何可乐会跟这个最难搞定的储维笑配对,年轻一辈的女孩子,如储莲,震惊之后是对可乐大大的佩服。
小叔是什么人啊,对储莲来说,没有比小叔更可怕的了,她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驾驭住这匹狼王,她不禁崇拜地看着可乐!
但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其他跟她同辈的,哪怕对可乐有佩服,但事关自家利益,他们只会想到这件事有利于他们家的地方。
更别说长辈了。
储维笑的三姐储维希,当下就拍桌怒斥:“小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娶她?”
“三姐,你再生气,你的皱纹可要多长几条了!”
储维笑不为所动的,反而说起笑来,储维希又是气又是担心地摸了下自己的额角,沉着脸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是谁啊,她是你儿媳妇,你娶她,是想让所有人看我们储家的笑话吗?”
储维信的妻子也说道:“是啊小弟,你也知道,现在正是换届的时候,我家小义今年要竞选的官职,竞争力很强,一旦大家知道你做为公公要娶自己的媳妇,我们储家会遭受多少人的趁机攻击,小义还怎么参加竞选?”
储维信虽然没有说话,但冷肃的面容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是啊小叔,”某家小孩也说道,“你可是我们储家的大家长,你可得为我们好好想想,现在正是储家最不能出差错的时候,你怎么反倒先给敌人一个大把柄!”
只有储莲左右看看,忍不住嘀咕:“不是挺好的嘛!”
然后她被坐在她身旁的母亲用手肘撞了下:“小孩子不懂,不要说话!”
可乐多看了储莲一眼,以前跟这些亲戚都不熟,除了每年的家宴外,从不来往,她倒是没想到储莲会是第一个投赞成票的!
“所以,”储维笑往后靠在椅背上,神态从容,“都反对,是吗?”
“如果你执意要娶她,”叔公的儿子储永豪推了下面前的茶杯,“我会请我父亲回来主持公道的!”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当年叔公为什么会被赶到o国去,不就是因为家主之争失败吗?
储维信和储维希是最不喜欢叔公回来的,储维笑做当家,最起码这家主之位是在他们父亲这一脉上,要是由叔公的人来当任,就没他们这脉什么事了。
储维信立马很不赞同地看向储维笑:“你任性也该有个度,什么女人娶不到,再怎么样,高家小姐也比你这边这位强。你说你娶她有什么好处,能让你的地位得到提高?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一个戏子,估计连怎么做好主母都不知道吧?”
“戏子怎么了?”可乐的脾气可不是好的,有些场合她会有所顾忌。但她牢记着在房间里储维笑告诉她的话,现在的她,以后的她,代表着是储维笑的脸面,怎么能容许别人肆意侮辱自己,正是她该拿出她暴脾气的时候,“我这个戏子,所扮演的角色,”她冷眼环视在场所有人,“可比你们任何人每天戴的面具都多!”
别说一个主母了,扮你们娘都够了!
储维希拍桌:“这没你说话的份!”
“我储维笑的妻子,”储维笑冷眼朝自己的姐姐瞟过去,“怎么就没说话的份了?三姐,虽然我叫你一声三姐,也容许你喊我弟弟,但真要按规矩来,你得称我一声当家的,得称一声我妻子夫人!”
“我叫她夫人?她做梦!”
“那你就请吧!”储维笑冷冷地转着自己指根的戒指,“这是我家,我没必要留一个对我妻子如此不敬的人!”
“储维笑!”储维希气得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差一点被碰倒在地,“我可是你姐姐!”
储维笑手指交叉放在腿上。淡淡地诉说:“我记得,那年你和二哥,让爸把刚会走路的我送进那地方训练,你可知道,我在那里受到的第一条训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