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干嘛,我就是想你亲我。”谢柏群微不可闻地答。
这也不是那种特开放的国外,可以随便在路边打个啵,他现在特别希望他们俩能隐形,或者其他人麻利地消失,看到肖落哭笑不得的表情,谢柏群有些不高兴地反问:“干嘛?你答应了亲的,不许反悔啊。”
肖落快速地在谢柏群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拉着他说:“跑!”
“只要跑的够快,就没人看到我们男的女的。”
“你有病吧肖落。”谢柏群没反应过来,也没感受到啥,但他就是快乐,莫名其妙的快乐。
他们俩一路跑回了肖落住的酒店。这可就不是路上亲亲脸的那种了。
十指交握是不够的,唇齿相撞是不够的,说好的就亲亲也是不够的,万千难以宣之于口的恐慌、不安、愤怒、欢喜,都变成细碎的身?阴。
两个人都是习惯周全与计划的人,却再没有多余的机智去克制,好像不把那烧着身体的重重火焰释放出来,自己的身体和魂灵就要被一并燃烧殆尽了。
“你有你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我可以抽烟吗?”肖落揉着谢柏群的腰轻声问。
“干嘛?心情还不好吗?”
“不,心情太好了。”肖落俯下身在他背上亲了亲,“好得像做梦。不过你还是吓到我了。”
“我也……我也没想过这么疯……”谢柏群羞愤欲死。
“吓到我的是你最开始,疼得脸都白了还不让我出去。我差点被你吓蔫了。”
“手术之后会不会很丑?我自己也看不到。”
“没有,医生技术挺好的,外边看不出来。”
“算了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太尴尬了。”谢柏群把脸埋进被子里。
“说真的,疼不疼?难不难受?”肖落觉得自己过于畜生了,虽然是谢柏群竭力邀请他,但自己对刚出院的病人下手还是过于禽兽了。
“疼……等会我估计会更疼……”谢柏群趴在他腿上,委屈兮兮地回答。
“你要陪着我,不许再偷偷走了。”谢柏群说。
虽然是胡闹了些,过程中差点把伤口挣裂了,但谢柏群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他之后的夜里,如果再想到那个令人恐惧的地窖,他可以置换成另一段哭笑不得的记忆,是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到负距离,疼痛和欢愉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