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凝一大早上就被喊了起来。
她的母亲亲自为她梳头。
待梳完之后,褚瑜再也忍不住,便就哭了起来。
女人的悲哀,就是长大了离开家,离开自己小长到大熟悉的地方。
就如同一棵长到一定程度的小树,移植到另一个地方。
多数的小树都会活下来。
却也要经过颓唐,衰败,然后坚强地挣扎,蜕了一层皮后,才顽强的活下来。
最终在新的地方,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却也有极少数,经过了一系列的打击之后,最终枯萎而死。
女人一生,何其悲哀?
还不如一棵小树。
最起码,被移植的小树会被呵护。
而嫁到夫家的新嫁娘,却是要立时就适应新的生活。
刁难的婆子、难处的妯娌、多嘴多舌的大小姑。
魏芳凝自己,更是多了东宫的处处艰辛。
去拜别沈太夫人的时候,沈太夫人只是笑得比较勉强,倒也没有说别的。
好多话,于先天就已经都叮嘱了。
而魏芳凝记得最多的,便就是沈太夫人说了几次,她本不欲将魏芳凝嫁入皇家。
回到百花园,魏芳凝换去家常衣服,要将那团凤婚服穿到身上。
有嬷嬷过来,递上一杯参茶,笑说:
“还有一天要折腾,也不知道几时能吃上饭,娘娘吃口提提神。”
魏芳凝接到手里,抬头看时,皱眉说:
“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那嬷嬷笑说:
“老奴是东宫过来的,娘娘自然不认得。”
魏芳凝了然地微笑,抿了口参茶,然后将茶碗又递回那嬷嬷的手里。
那嬷嬷支使着屋里的丫头,去外面拿嫁衣。
然后又借故支走了百花园里的其她侍女。
魏芳凝一直低着头,像个娇羞的待嫁新娘。
将新嫁衣拿过来的,是宫里派过来的侍女。
很快,新娘子穿好团凤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了床上,等着太子来接。
外面不知谁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