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歇雨住,标间的一张床已经凌乱不堪,杨平西帮袁双擦了下身子,套上裙子,把人抱到了另一张床上。
袁双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是软的,此时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明明两只腿一步都没迈出去,却比她逛完大瀑布景区和古桥景区还酸、还涨。
“杨平西。”
“嗯。”杨平西帮袁双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去,搂着她。
“你把刚才的力气用在做生意上,早就日进斗金了。”袁双今晚一直忍住没出声,但此刻声音却是沙哑的。
杨平西低头闷笑,“看来你很满意我的表现。”
袁双脸上一热,矜持道:“还行。”
“这种事也算是试用期的考核?”
袁双靠在杨平西的胸口上,没骨头似的,懒懒地说:“怎么不算,你要是中看不中用,我明天就打包行李走人。”
“那我是不是要再卖力一点?”杨平西噙着笑,一只手暧昧地在袁双裸露的肩头上摩挲着,故意喊她:“又又。”
袁双骨头一酥,立刻想起了今晚的好几个瞬间,她气血上涌,忙睁开眼睛看着杨平西说:“过犹不及知道吧,你不能一晚上就想把kpi完成。”
她说完眼皮就支棱不住地闭上了,语调含糊地说:“今天就到这儿吧,再折腾明天没力气起来挣钱了。”
杨平西见袁双犯困,想到她今天下午才经历一场灾难,晚上又被自己这么颠来倒去的,估计是累够呛。他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轻抚着她的背,低声说:“睡吧。”
“杨平西。”袁双呢喃似的喊了一声。
“嗯?”
“你知道我脾气的吧。”
“嗯。”
“要是早上醒来,你和我说是酒后乱性……”
杨平西自然地接道:“你就会把‘耕云’拆了。”
“再把你的钱卷走。”袁双睡意昏沉,语不成调地威胁道。
杨平西低笑,“好。”
袁双心满意足,再支撑不住,窝在杨平西怀里彻底没了意识,沉沉入睡。
杨平西垂下眼睑,抬手将袁双散乱的鬓发拂到耳后,就这么注视着她,他莫名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前阵子袁双有意避嫌,杨平西以为她是真的觉得困扰,想和自己拉开距离,因此便配合着她,不再越线。现在想来,是因为她心里有他,所以才产生了摇摆。
他们一开始就太过熟悉,相遇相识即相交相知,以至于彼此都误以为对方只想保留着朋友这一身份。知己之情和男女之爱交杂着,很难让人分得清,事实上,也根本分不清。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从知己之情里萌生的,但杨平西很确定,袁双是知己,却不只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