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证据,拿给言礼呢?”夏迟想到之前言礼说他只能对分到他手里的案子负责的话。
何安娜被唬了一跳,说:“那你想把言处拉入这一滩烂泥里吗?”
何安娜赶紧摆手,说:“还是算了吧。言处有很多其他事情忙,都比王古德重要,这种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夏迟说:“王古德的事,一点也不小啊。”
何安娜说:“你太小看这件事了。王古德的事是系统性的事,这就是一滩烂泥,谁身上都不干净。这事说小当然小,但说大就很大了,我不赞成让言处知道这事。”
夏迟皱眉说:“那去举报告发也没用的了。谁都会包庇他。”
何安娜也叹了一声。
夏迟又问:“那贩卖oga的事,没有查到吗?还有就是死了的金黄诚的oga情人,有查到点什么吗?”
何安娜说:“这个贩卖oga的事,现在不好查。”
“为什么?他们不是在明目张胆地做这事吗?”夏迟还以为这事很好办呢。
何安娜皱眉说:“就说一点,要是一个人是oga,但他没有去oga管理局做登记,那么,谁来证明他是oga呢?如果不能证明他是oga,那就说明他是beta,是beta的话,即使十一二岁被送到别人家去,说是去做工,那也只是雇佣童工,也只是违法,不是犯罪。因为现在王古德都是让oga的家长自己送人去他那里,他再安排人把人带走,在没有oga管理局的鉴定的情况下,没有谁能说这些孩子是oga,那么,就够不上贩卖oga了。”
夏迟听到这里,发现的确存在这个逻辑问题。
就是oga是需要oga管理局认定的,身份证明上说是oga才是oga。这不只是生物学上的概念,现在变成是社会身份上的概念。
这搞笑不搞笑。
“我又不是alpha,又不是oga,就一个oga站在我面前,我也很难知道这人就是oga,所以,我去查是很难的。”何安娜说,“除非我一直带着一个信息素的检测仪器,但这个设备可不便宜,而且也有点大。如果我查到谁是金黄诚的情人了,我再去测一测这人是不是oga,这才能确认。”
夏迟还真没想到调查oga贩卖居然会这么困难。
何安娜又叹道:“而且调查金黄诚的情人,没什么意义了。”
“为什么?”夏迟还真搞不懂这个逻辑。
何安娜说:“因为金黄诚的死已经被认定为牺牲了啊。”
“被认定为牺牲,就不能再揭开他曾经犯罪的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