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李旭却是呵呵笑了两声,暗道怕是察觉青曼下毒的那刻你就联想到她说的邻家阿哥了吧,虽然不知道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但什么给机会的话纯粹属于瞎编,至于目的
他冷不定的开口:“齐彦是谁?”
齐彦——
姚紫的笑容一僵,很快她反应了过来,扯了扯嘴角道:“齐彦?那不是青曼邻家的阿哥吗,少爷问他做什么?”
“青曼邻家阿哥,你确定?”李旭定定的看着姚紫的双眼,直到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平才叹了口气道:“姚紫姐,我是把你当成亲姐姐的!”
“姐姐?”姚紫轻声呢喃了一句后便低下头,久久不曾动弹。
李旭也不催促,只静静的陪着她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噗”的声响让李旭惊醒过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桌子上的白烛爆出了朵灯花。
房间内的光线受灯花影响暗淡了不少,他四处张望了下,从小榻旁的针线篓里找出剪刀,然后“咔嚓”一下,屋子里明显亮腾了起来。
李旭满意的点点头,正要回去继续发呆大业,一道幽幽的女声传入他耳中。
“我姓齐,出身于姑苏,家族历代经营木材石料生意,在当地还算有点名望。”
姓齐?
李旭精神一震,忙坐回椅子上认真倾听。
“父母琴瑟和鸣,育有我们兄妹二人,因着我与哥哥相差六岁又是女孩所以格外更受宠些,三岁之前都没有下脚走过路,都是父亲哥哥背着、抱着。”
“被宠坏的我淘气的很,今天扯了父亲的胡子明天拔了娘亲的珠花,还趁哥哥睡着在他脸上画小乌龟,长到十一岁也没正经去过几回闺学,那时候便是家中小狗也怕我的很。”
听到这李旭心里一紧,似被无形手掌捏住喉咙般,难受的厉害,他想起当初打听春香楼时小二说的话。
‘姚紫姑娘十六岁初登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兼之妩媚妖娆、知情识趣,那年无数富家少爷、官宦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几乎是刹那间就定下了花魁的宝座。’
从调皮捣蛋的小霸王到知情识趣的新花魁,五年时间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敢想象期间姚紫到底经历了何等痛苦的折磨。
那边,姚紫还在缓缓述说着:“兄长十七岁时,爹娘帮他定下了一门婚事,是城内做胭脂水粉生意的杜家,杜姐姐生的柔弱但为人体贴,对我极好,我那时还嫌弃哥哥太过莽撞,配不上杜姐姐。”
“一切的一切都消散在十二岁的春天。”
那年圣驾巡视江南又逢端午佳节,随行的世家贵族无数,姑苏为迎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庆典,爱热闹的她拉着哥哥和杜姐姐去看赛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