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了早饭,三人又一道去了跑马场。
上午还是温休坐在马上,游戾牵着马走。用完了午饭,温休又捧着甜糕和热茶欣赏了两个时辰的少年驯马景,待日头下去后,游戾才继续教温休。
下午的时候游戾就不替温休牵马了,把驱马和控制马行走方向的方法教给温休后,而后就抱着胸在一旁看了。
温休也不刻意去调转方向,只时不时踢两脚马儿的腹部,让它动起来,便算完事了。
虽说午后的太阳不烈,但同福也不知去哪儿找了顶带纱的斗笠给温休戴着,美名其曰“遮住能凉快些,不然会中暑”,温休没拗过他,只能戴着。
马儿带着温休都快到走到跑马场边缘了,他才扯了扯缰绳,让马儿调头。
他不刻意去驱马,马儿便走得优哉游哉的。
游戾站在远处看着。
温休着一身白衣,戴着顶黑纱斗笠,黑纱向两边拨开,露出清秀的面庞,黑纱称得温休的面颊愈发白皙,他迎着尚未开始为天际染色的霞光,骑着马,慢悠悠往自己这里走。
若是再在身侧配把剑,倒也有点像模像样了。
游戾正想着呢,温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学着他的模样,微微弓下身,双腿夹紧马腹,一手拉紧缰绳,另一手高扬起马鞭,狠狠一挥!
“驾!”
游戾的心猛地一提,双眼睁大,全身都绷紧了,就连呼吸也控制不住地重了起来。
他根本没教温休驾马!
游戾也没想到温休这么不怕死,全然意料之外的事,他也只能死死地盯着温休,做好要接住随时可能会摔下来的温休的准备。
没想到温休还骑得挺稳,跑了几十米也没有要摔的模样,游戾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风将他的发和纱吹得肆意地飘荡,看着比游戾还意气风发。
他坐在马上对游戾笑,比游戾平日看到的笑容都要深和真。他听到温休对他喊道:“游侍卫,我不会停!你接住我!”
游戾深吸了一口气,在离游戾只有几米的时候,温休骤然松手,侧倒了下来!
温休知道游戾可以接住自己,心里倒没有多害怕的感觉。只是当失重感离自己远去,驰骋的欢快、肆意,耳边呼啸的风声、狂奔的马蹄声,全都归为一个结实炙热的怀抱时,温休还是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那颗一直飘飘荡荡、担惊受怕的心,终于落在了令他不再忐忑的归处。
游戾发狠低沉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温休!你疯了!”
温休窝在游戾怀里笑,他仰着脸,用手撩起眼前的黑纱,他深深地看进游戾的眼里,顺毛般地说:“轻点。你昨天掐的地方,已经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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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我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
(我本来的计划是骑马只写一章的结果现在一万多字了)
第7章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