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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温休捧着书,又等了游戾一个时辰。等得他都有些困了,游戾也没来。他倒也无所谓,不来他也没甚伤害。
他放下书,躺在床上,吹了灯,正打算睡。结果闭上眼没一会儿,便觉身边有异样。他一睁眼,发现游戾不知何时进到了房,正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游戾的眼在暗色里更显黑亮。常人若是突然看到有这么个人站在自己床边,吓都要吓死了,温休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睁着眼,懒懒地打了哈欠:“我都困了。不如”
温休话还没说完,游戾就把他的被子给掀开了,稍顿了一会儿,还是避开碰到温休的腰,捞着温休的膝弯把他抱起来。温休也没扭捏,双手一搭,就勾上了游戾的脖子,只问:“不在我房里涂么?”
夏意更甚,温休睡时只着里衣,薄得很,游戾抱着他,仿佛触着温休赤裸温热的肌肤,他垂着眸看温休,沉声道:“同福在你房外守着。”
说罢,游戾转了身,抱着温休,从温休房中的一户窗中跳了出去,温休回头瞧:“这窗子,我记得同福锁了啊。”他捏了捏游戾的后颈,笑着夸道:“游侍卫,手法不错。”
他没问游戾要把他带到哪儿去,游戾也没说,眨眼功夫,游戾就把温休带了自己卧房前。再眨眼,温休就被放到了游戾的床上。
温休坐在床上,手却还勾着游戾的脖子,他凑了上去,在游戾耳边调笑道:“涂个药被你弄得跟偷情似的。”
游戾呼吸明显一窒,温休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游戾的房很干净,几乎看不出人在居住的痕迹。游戾放下温休后,便转身去拿药酒。拿了药酒回来,温休还坐在床上看着他。
游戾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才对温休道:“脱衣服。”
温休笑了一下,对着游戾张开了手,道:“你帮我。”
游戾握紧了手里的药瓶,深呼吸了一口,才坐到床边,轻轻扯了一把温休腰间虚虚绑着的衣绳。
雪白细瘦的胸膛一点一点地展现在游戾面前,他屏着呼吸,手指贴着温休温软的肌肤,轻轻撩开了温休的衣服。
温休紧紧地咬着口腔内侧的肉,痛感让他保持着清醒。
他从未没被人这样摸过,就连同福,也从未有机会这样近身伺候过他沐浴。被指尖触碰的又麻又痒的异样感划过胸膛,又穿过自己的全身,他缓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那双圆润漂亮的眼却不受控地湿润了。
好在旖旎的气氛没能维持多久,游戾看到他腰上的淤痕时,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掐得有点重,但也不至于这么重。本就纤细单薄的腰上一片接一片的青青紫紫,称着他莹白的肤色,且不说碰起来,便是看起来,也够骇人的了。
都伤成这样了,不仅不怀疑自己要借机害他,还笑嘻嘻地要给自己买马。
游戾抬头看了眼温休,发现温休正一脸信任、毫无防备地看着自己。哪有点新帝说的“此人心机深沉”的模样。
“冷。”温休看着游戾的眼,催着游戾,说,“你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