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惠兰挽着任怡然往外走,显然是还有话要单独和她说的样子,路过盛巍的时候留下一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做人不要太贪心,盛巍。”
盛巍没有搭理,起身跟在她们身后关上了门。
门一合上,盛巍刚刚挺直的脊背就立刻弯了下去,痛苦地扶着自己的腰。
妈的,为了不落下气势,刚刚一直憋着口气,现在感觉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盛巍挣扎着进了卧室躺到了床上,摸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季南榆发了条消息。
不管怎么样得告诉他一声,毕竟他这妈也是真难搞,不过估计他即便再压缩时间估计也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他本来不想告诉他让他担心,但是季南榆迟早都得知道,他也不想让他自责难受,两个人之间还是要无保留地该说什么说什么。
盛巍可没那么伟大的想法,会选择自己担下一切什么都不说,甚至会为了对方好而擅自离开。
在他看来,这些反而才都是天真无用只会感动自己的做法。
两个人在一起,是应该互相给对方考虑,但是也同样要考虑到对方对这件事情的想法。
自以为无私地离开或许会给对方造成最大的伤害,盛巍不愿意那样。
如果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问题或矛盾而分开,那他无话可说,但如果是因为外界的人或事而导致两个相爱的人分开,他是绝不会甘心的。
盛巍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你别担心,她没把我怎么样,我可以应付得来,你先安心工作。
对面没有回应,想必还在飞机上。
盛巍扔了手机打了个哈欠,缩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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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巍昨晚确实是累坏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还是被饿醒的。
突然没了季南榆的事后贴心伺候,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给自己搞了点吃的。
酒吧他今天也没心情去了,打电话告诉了程理一声,就又瘫在了沙发上,思考着郑惠兰的事情该怎么办。
虽然他们倒也不怕,但是毕竟两方的实力差距确实存在,要想直面对抗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他揪掉了自己第十三根头发的时候,季南榆的电话打过来了。
盛巍瞥了眼时间,接了起来。
季南榆的声音很沉,听起来情绪很差的样子:“盛哥,她去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