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一边捏着电吹风的线,一边同他讲话,都是些明天吃什么呀、麦子的猫粮快没了得买、她买的基金又跌了真是不争气之类互不关联的事。
喻即安这个时候就会比平时还有更有耐心,她说一句他就应一句,像跟她一唱一和似的。
吹完头发就睡了,续上洗澡前没做完的事。
喻即安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才多久,他就已经完全摸清楚她的喜好,知道怎么样的姿势她最喜欢,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快乐。
梁满攀着他的肩膀,听见他说:“阿满,你摸摸我好不好。”
她在昏暗的夜灯光线里迎向他的眼,意外地没有看见太多欲望,反倒是有很多的期盼和小心翼翼。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想哭。
“……好,摸摸你。”
她伸手穿过他的头发,将他的头颅按下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一下又一下的动作更重了,她听见他的呼吸变重,他抬起头来,汗水从他额头滴落,恰好落在她眼角边,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喻即安最近最不想看见的事到底还是出现了。
梁满同她的客户杨先生相处得不错,她知道对方很有想法,说不定会对设计方案提出很多意见,果不其然,接下来好几天,她几乎每天都会接到他的电话。
因为说的都是房子的正事,梁满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每次都耐心地跟对方详聊,分析可行性。
说完正事,又要客气几句,说打扰她了,接着聊几句其他的事。
一时间她晚上的时间便被占去不少,喻即安心里吃醋,又觉得:“不是下班了么,怎么还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些不尊重人,我的学生或者病人家属,如果不是要紧事,过了晚上十点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梁满闻言失笑:“工作嘛,经常这样的,再说对于人家房主来说,这就是要紧事啊。”
喻即安哼了一下,问道:“那你们聊什么茶叶什么送礼,也是工作吗?”
“杨先生要给前辈送礼,问我送什么茶叶比较好,我总不能不回答他。”梁满解释道。
理由很充分,但喻即安没有被说服,他觉得这个男人对梁满意图不轨。
过了大概一周,梁满的初版方案做出来了,和杨先生约好周末的时候来看看,正好喻即安休息。
他前脚刚问完梁满周末有没有安排,还没得到回答,后脚梁满就接到电话。
“……可以可以,周六上午,咖啡厅的名字就叫翡对吗?好的……不用破费……这样啊,那就谢谢了……”
挂了电话,喻即安问是谁。
梁满漫不经心地应道:“上次请我吃饭的那个客户啊,初版方案出来了,给他看看还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