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道:“也不知金吾卫哪里来的消息,抄了我们的一个窝点,到你这暂避。”
李钦瀚不想因为他们暴露自己,可人都进来了,再说这些没有意义,便道:“最近行事都小心些。”
“嗯,”几个人或坐或站将屋子堵得满满登登,为首问向李钦瀚,“你不是说有办法让苏清月,往镇远侯世子书房中放证据,可联系上她了?”
李钦瀚提起这事气道:“我与苏清月的事应是被人发现了,她身边婢女久不找我不说,苏相还派人来了一次,将属于苏清月的东西都搜刮走了。”
“一张纸都没留下?”
“没有。”
“那岂不是没有办法证明苏清月与你有染了!?”为首之人握拳,皱眉道,“你这里失败了,我们本想趁镇远侯府结阴亲抹黑他们,也失败了。”
“镇远侯府怎么这么难弄,晦气!”
李钦瀚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寻找办法将罪证送进镇远侯府,万一耽误了三皇子的大业,你们和我,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为首之人冷笑,“镇远侯府现在铁桶一只,怎么送?就连送进去的菜,都有人检查,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倒是说的容易,当初和三皇子连连保证自己能负责这事的时候呢?”
“你!”
“我什么?你要是和苏清月行事小心些,别弄出孩子来,叫人家发现,咱们计谋岂有不成之理?”
“那你们抹黑镇远侯府成功了?现在满长安人,你去问,谁信他们家叛国了?”
两人互相指责,半晌齐齐收声,李钦瀚发狠道:“不能等棺椁送来,太被动了,墨城那里已经有动作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怕不好交差,如今我们只能朝金吾卫下手了,笼络一个,在搜府的时候,让他趁机将东西扔府上!”
次日,太极殿上,果真有人提议,西北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调查缓慢可见没有有力证据,不如搜查镇远侯府,兴许证据就在府中。
不说此言一出见不得镇远侯府好的人如何落井下石,圣上一股气憋在胸口,冷眼旁观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作为。
苏相、太子……他接连看过一位位朝中重臣,最后定到满脸不耐烦的王玄瑰脸上,这才气性稍减。
圣上如何在心中盘算,王玄瑰不知,他被吵得脑仁疼,下了朝不理会圣上身边的宦官,径自往宫外走去,却被他母亲陆国太妃身边的嬷嬷拦住了去路。
“殿下,娘娘相召。”
王玄瑰全当没瞧见她,那嬷嬷又道:“殿下何苦为难奴,娘娘说了,今日殿下不去的话,她就跟圣上提议,她出宫去殿下府上住。”
他倏地停下步子,用看向死人的目光看向嬷嬷。
嬷嬷早已经习惯,腰一弯,“殿下请。”
王玄瑰咬紧牙关,半晌才开口:“好,本王就去看看,她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