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源源不断的人到酒楼入座,包间是早就被人订下的,来晚的人便只能在一、二楼散桌入座。
齐映雨自打跟随尚腾尘来了长安,这还是第一次同他一起出游,尚腾尘有心带她吃点好的,便进了离得最近的这家酒楼。
两人坐下不久,大家就见店中奔走的博士端着托盘上了楼,许是托盘里放了冰的缘故,冒着丝丝白烟,引得周围客人纷纷询问这是什么菜。
另外的博士快速引人入座说到:“是酥山嘞,可惜只此一份,客官不妨点些别的。”
一听酥山齐映雨当即就想到了沈文戈,略带委屈的看向尚腾尘,吸引他的注意,“尘郎,可惜就这一份,我们来晚错过了。”
尚腾尘懂得比齐映雨多,自然知道这定是店家为尊贵客人准备的,不管他们到多早,他们都吃不到的。
他安慰道:“待到了夏日,这些酒楼都会卖的,到时我买给你吃,你再看看,可还有喜欢吃的?”
问完,他也想着,沈文戈那么喜欢酥山,可惜也没能吃上。
他们二人就在一楼,一进门就能瞧见,被好友从书房拽出,让他劳逸结合的林望舒,和好友们从南市一路猜灯谜过来。
他们各自点评着自己刚才诗性大发所做的诗,一边跟着人群进了酒楼。
还不等询问博士可还有位置,林望舒就瞧见了尚腾尘和齐映雨,顿时觉得扫兴。
同友人道:“我们去别家。”
他们六人一起,确实没有可以同坐的位置,好友们跟着转身出了门。
人潮涌动,他们随着人群慢慢走着,偶尔谈论两句时政,说得最多的便是西北墨城的战事。
春闱受其影响一拖再拖,他们都猜测,策论考题也会涉及此,而林望舒作为镇远侯府的表亲,无疑更占优势。
他也没有藏私,将从表兄们那得到的消息尽数告之,他这么做,反而让友人们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有从家中长辈那知晓大量的抚恤金如何发放的,有知道自家也给战死的沈家军捐款的,有知道流程的,大家凑在一起,竟真将整件事情和后续工作还原了。
他们走到挂满了绳的树前,也随着大家扔红绳,其中一人高喊:“祝我们蟾宫折桂!”
“金榜题名!”
“独占鳌头!”
“快看!“
众人仰头,布满星子的天空中,一盏盏暖黄的天灯从四面八方升起,它们乘风越飘越高、越飘越远。
酒楼外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包间内的王玄瑰推开窗,正巧见着一个天灯,从他们眼前升空。
沈文戈拿出自己剩下的一角银子,“王爷,不如我们也去买两个天灯放吧?”
巧在此时掌柜地敲响了房门,恭敬道:“天灯都给二位准备好了,二位可想去露台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