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碎得?十分缓慢,坠地时有种?沉闷响声。
“……”
盛淅看了看手里瓶子尖锐棱角,很轻地笑?了声,抬头看向?剩余二人。
那俩人从没见过这?阵仗,极度震撼,手里举着桌球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然后四散奔逃。
- 盛淅直起身,缓缓看了眼周围。
桌球店老板也被吓得?不轻,躲在?吧台后头不敢露面?,桌球台翻在?地上,窗户开了个缝,渗进牛毛细雨。
余思归站在?门口一?边哭一?边不敢进来,像个刚被找回正义的?小孩子。
盛淅缓缓地拽起那个第一?个被他砸倒的?、那个余思归看到他就害怕得?往后躲的?家?伙。
这?家?伙穿了个隔壁校服,敞着怀,眼十分不经打?地肿成一?条缝,鼻子似乎有点歪,鼻孔里汩汩地冒着血。
“是你吧?”盛淅笑?了起来,挺有礼貌地问。
那人发出含混不清的?求饶……
盛淅听不太清,有点儿愧疚地把对?方往上提了提——然后一?拳,砸在?了对?方脸上。
“是你吧。”他重?复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那混混发出模糊的?、恐惧的?音节,盛淅更听不清了。
听音节数,应该是名字。
只好再来一?拳了吧。很重?,甚至有骨骼细微的?崩裂声。
“——朋友,我听不清啊,”盛淅带着歉意道。“你能再大点声吗?”
对?方发出崩溃的?惨叫,盛淅两指捏着他的?下巴摆正,摆出个方便挨揍的?角度。
然后抡起胳膊,对?着对?方的?脸又是一?拳。
“我他妈不是问你了吗——”盛淅笑?起来,“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每个停顿俱是一?拳。
那下,那个混混杀猪般惨叫起来。
大概是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了吧,盛淅想。他抡起拳头又是一?发,那发声音也挺沉闷,那人惨叫得?像是要被宰,含混不清地说什么人命债、不会?善罢甘休之类的?话。
——这?不是会?说话吗?
盛淅认为自己被他蒙蔽了,心生不满,笑?着问:“人命债?”
下一?秒那人开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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