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笃之早就不再休息日加班了。
就算他想给谢笃之打电话,问对方在哪,手机没有电。
青年发出一声苦笑,对着公司大楼前的反光玻璃稍微拾掇了一下自己,好歹让形象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这才走进了大厅。
前台有人值班。
谢思之没报多少希望地走上前,问对方谢笃之在不在。
要是谢笃之不在,他就想办法蹭个电,然后给对方打个电话,或者直接叫上一辆车去临枫湾蹲人。
实在不行,他就去自己外面的房子里住也好。
谢思之短期内不想回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弟弟。
让他意外的是,谢笃之居然在公司。
谢思之按下电梯,开始思考等会见到老三,应该怎么拐弯抹角试探对方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又要如何不失风范地代表全家人向对方表达感谢。
谢思之没有敲门,主要是觉得谢笃之的办公室也不会有人。
他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表情,大方且自然地拧开门把手——
看清屋内的画面后,谢思之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啪”地一声,重新带上了门。
他就肯定还没有完全醒。
不然怎么会看见应该老老实实在图书馆复习的人,现在正坐在谢笃之的办公室里,和谢笃之黏黏糊糊的,还差点就亲上去了呢?
……等等。
他们刚刚差点亲上去了?!
——还是孤男寡男,在办公室里。
谢思之在脑海中听见自己的声音,内心如水面般平静。
如果忽略他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的话。
其他任何事情在这一刻好像都变得不重要了,谢思之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惊和困惑。
他只有一个念头。
——谢笃之是怎么敢监守自盗的?
连兔子都不会吃窝边草!
谢笃之禽兽不如!
“……刚刚好像是二哥,我没看错吧?”
李珩内心颇为复杂。
“的确是他。”谢笃之沉稳开口。
“我要是没记错,在他开门的时候,我正在打算亲你,然后继续写经济学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