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老哥!喝了会发春的那种!你他妈打算找谁解决?!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哥哥了!
你堕落了!你变了!
华胥的耐心只有那么一点点,谢逢秋不松手,他便只好自己动手去抢,谢逢秋躲了两下,眼见躲不过,他狠狠心,一咬牙,干净利落地往嘴里一送!
华胥:“……你不是说不能喝吗?”
谢逢秋怒不可遏,嘶声道:“那你非要喝我有什么办法!”
他一方面痛心疾首,一方面又觉得莫名委屈,喝完一杯,他又抄起桌上的酒壶,咕嘟咕嘟两三口喝了个精光。
华胥站旁边看着,完全看不懂他这是什么智障行为,只能归结于谢大爷神经病又犯了。
“行了,”他上前一步,掰开谢逢秋的手,把酒壶往旁边一扔,“我不喝还不行吗?”
谢逢秋依旧生气,“你早说不行吗?!”
华胥:“……”
他的容忍度终于被耗了个一干二净,冷脸道:“谢逢秋,你出息了啊!”
谢逢秋这会儿心中郁结,完全不怕他,忿忿不平地指着外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受了多大罪吗!我明天一定会长针眼的!”
华胥:“不是你要进来的吗?”
谢逢秋:“我没有!”
停顿了一下,他哼唧了一下,几乎是有些冤屈地说道:“这是青楼!青楼啊!你往哪儿跑不好往青楼跑!进来之前不会先看看吗!”
“……”华胥像被点了穴,一下子静止了。
他就这样天雷滚滚地僵在原地,好半晌才犹在梦里地说道:“你再说一遍,这是哪儿……”
谢逢秋提着他的耳朵吼:“青楼!”
“操……”华胥默默地爆了个粗口,在原地停了片刻,拉着谢逢秋头也不回地往窗户边走去。
“……干嘛?”谢逢秋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困惑地问道。
却见华胥利索地从窗户翻了出去,御物升空,而后回头把手递给他。
“跑啊!”
回程的路上,华胥总算想明白那‘强身健体,生龙活虎’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在月色下冷得叫人惶恐,周身散发的寒气,能将欣欣向荣的一干花草冻成冰雕。
路过一个灯笼摊时,谢逢秋忽然开口:“等等……”
他酒意不知何时已上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那酒里‘其他成分’的作用,总之看着不像个清醒的,下去的时候,两条腿跟抖得跟抽风似的。
华胥放不下心,只好亦步亦趋地扶着他。
“没事……”谢逢秋颤颤巍巍地站直身体,掰开华胥卡在他胳膊上的手,却又在那冰凉如玉的手背上流连似的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