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之一怔,问道:“宋县令?”
“好像不是,易安说宋县令昨日便回余杭了,今日是他手下的辛县丞来了。”
“哦,易安呢?”
“去学堂了。”
“好。”王翊之起身下床,简单梳洗后,柔桑取来干净衣衫帮他换上,待一切收拾妥当,他从书架暗格中取出药瓶收入怀中,又摘下元也赠送的宝剑持在手中,然后向柔桑道:“我出去一趟,你回去歇着罢——对了,让其他人今日别去前院。”
“啊?”柔桑有些疑惑,眼见着王翊之已经往外走,忙道,“帽子——”
“不必了。”
柔桑急匆匆地追到门口,只见王翊之的衣摆消失在院门外,她心中一阵发慌,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将王翊之的吩咐传达了下去。
通往前厅的路并不长,王翊之很快就到达了终点。
王翊之站在前厅正中央,略略扫了一眼,厅内几人脸上神情可称得上精彩,王爻申自是恼怒,王歌之皱着眉头,眼中却闪着兴奋之色,而那位辛县丞则十分不悦,死死盯着王翊之手上的剑。
“哼!成什么体统!”王爻申最先反应过来,重重放下了茶杯,喝道,“都这么大人了,怎如此不知礼数?没见到这里有贵客么?快跟官人磕头认错,然后赶紧滚下去罢!”
王翊之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爻申,不发一言。
王爻申拍桌而起,呵斥厅外的侍从:“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把他拉下去!”
“不要紧,不要紧呐。”辛县丞拢着袖子站起,笑呵呵道,“我看令郎有不得不说的话,如此,下官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王爻申勉强控制住怒火,挤出一个笑,道:“辛县丞且慢,让三郎陪你去园中散散心,待老夫收拾完这个逆子,再去向你赔罪。”
“赔罪不敢当,权当消食了。”
王歌之在路过之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冲王翊之挑了挑眉,道:“五弟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王翊之冷冷道:“与你无关。”
王歌之嗤笑一声,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带着辛县丞离去。
待众人都离开后,厅内只剩下他们俩人,王爻申这时候也勉强消解了些火气,问道:“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我有话问你。”
王爻申没好气道:“你最好有足够重要的话问我,否则我绝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