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是否还存活于世,他们也不清楚。
若他真还在世,能将他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届时婚礼虽然可以简单些,但亲人朋友能够祝福相伴,才是最大的福气。
李京墨叹口气,清隽的眉头轻轻蹙起,眼底溢出一丝愧疚。
他回忆起,自打带赵茯苓来安西之后,好似从没有叫赵茯苓安生过。不是小事扰人,就是大事烦乱,足足半年都不平稳。
“阿苓……”李京墨喟叹一声,温热的手掌缓缓拂过赵茯苓面颊。
赵茯苓歪了头,主动迎上去安慰道:“不必多想,若是家国难安,我们又如何能够安稳。况且你肩负责任,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我都理解。”
李京墨喉咙动了动,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只将赵茯苓轻轻揽入怀中。
孙怡悦带着郭洄来时,就看到两人在厅中相拥的一幕。
郭洄原本想跑进去找赵茯苓,孙怡悦眼疾手快的拽住她,压低了声音:“别进去打扰他们。”
郭洄看了几眼,最后停下脚步,转回头来。
她也压低了声音问:“孙姐姐,赵姐姐是殿下的未婚妻呀?”
孙怡悦迟疑着点头:“算是吧!”
“那两人怎么认识的?”郭洄好奇道,“赵姐姐之前说,她那个身子原本是沈迟将军的未婚妻。”
这话孙怡悦没法接。
她总不能说,李京墨把自己冷宫里的皇嫂给拐跑了?
孙怡悦打着哈哈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然后带郭洄又去逛了一遍花园。
等到郭洄脚都逛疼了,赵茯苓才来找了她们,带着两人回了杜府。
霜华院中屋子多,郭洄也不打算去别的地儿,干脆在孙怡悦对门住了下来。
赵茯苓这几日要去忙正事,郭洄便被交给了孙怡悦。恰好她又把习武的事儿捡了起来,郭洄便跟着她一起习武。
也是这时候,孙怡悦才发现,这其貌不扬的小黑蛋子,竟然有一手好箭法。
虽然她年纪小拉不开重弓,但五十步之类,几乎是百发百中。
孙怡悦惊叹道:“你这箭法,都能上战场了。”
郭洄便兴奋的在原地跳跃问道:“真的吗孙姐姐?那我是不是可以给赵姐姐说一下,届时同她一起去。”
“那不行。”孙怡悦道,“你箭法虽好,可年纪太小了,骑马都是问题,又怎能去打仗。好生在这里待着吧,等你赵姐姐那边忙完了,她会送你去合适的地方。”
这话听得郭洄很心不甘情不愿,但她也知道自己年纪小个儿不高,有些事情还真强求不来。
就这样闷闷不乐到年三十,一大早,郭洄刚起床就听到外边传来许多动静。
她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头发都没梳就跑了出去。
拉开门一看,赵茯苓身穿盔甲手执银枪,正在和站在院子外的方仇说话。
听见动静后,她回头看了眼,然后对郭洄笑道:“去屋里待着,莫着凉了。”
郭洄打量着赵茯苓这一身装扮,只觉得那个温柔可亲的赵姐姐,像是换了一个人。
好半晌后,她才愣生生的问道:“赵姐姐要去打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