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愣了下,估计想到了是朱美娟的事。
我无奈道:“也许吧,不过具体是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我就没法猜了,还请卫女士直说吧。”
卫红说:“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毛骨悚然,我先调整下呼吸,呼~~哧、呼~~哧。”
卫红调整了呼吸后说:“有一次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把大床的席梦思给碰歪了,跟着就发现了,老顾竟然把他过世前妻殷红的黑白遗像放在席梦思床垫下面,还让我穿她穿过的性感睡裙,一想起来我每天都睡在遗像上面,还穿着死人的睡裙,我就感觉后背发凉,感觉睡觉都被她盯着缠着似的。”
吴添吃惊道:“旧衣服你也穿?”
卫红无奈道:“我们起争执的时候老顾自己说出来的,他拿去找专人做过手脚了,重新翻新,重新装订标签,还包装的很精致当礼物送给我,看起来跟新的没什么两样的,当时我还傻乎乎的很高兴,觉得老顾有情趣,谁知道是。。。。。。。”
卫红说不下去了,我说:“想想这样确实挺吓人的啊。”
卫红心有余悸道:“谁说不是,而且遗像上殷红的眼睛特别大,跟赵薇有的一比,看上去更吓人了,因为这事我跟老顾发了很大的脾气,他把我当他前妻的替代品,把遗像放床垫下面,让我穿他前妻的睡裙就是这个意思了,说的不文雅点,我们做的时候他都把我当他前妻,平时他都亲切的叫我红,后来想想他是在叫他老婆呢。”
我直咋舌,老顾真是爱死去的前妻啊,要不是这么爱不可能变的这么病态,这分明就是想把卫红变成他的前妻殷红啊!
吴添好奇道:“虽然这事挺瘆人的,但说到底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好像跟驱邪没太大关系啊。
卫红说:“我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可后来就不像了,跟我争执过后老顾承认了错误,还主动把遗像和睡裙当着我的面给烧了,老顾的儿女都挺好,知道这事后还主动安慰我,数落他爸的不是,这让我很欣慰,也就原谅了老顾,这事之后老顾不敢把跟殷红有关的东西留在屋里了,全都给收起来扔了,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我想的太天真了。。。。。。。”
卫红露出了惊恐神色,情绪激动没法说下去了,我安慰她不要激动,等平静下来后再说。
卫红平静下来后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给我留下了的阴影,我开始不停的做噩梦,每次都梦到殷红瞪着大眼睛缠着我,咬牙切齿的警告我不要碰她老公,不然就缠死我,我吓的不行,后来就把整张床都给换了,可根本没用,还是不停的做噩梦,我都想换房子了,最糟心的是我和老顾想亲热的时候,只要肢体一接触我就感觉头晕,这么下去我们的婚姻关系维系不了多久了,老顾觉得我是有了心理阴影,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去看了也没用,医生说我是睡眠不好精神衰弱,在后来我就跟闺蜜去泰国散心了,偶然遇到了黄老板。。。。。。。”
卫红喘了会气接着说:“在泰国那几天我跟闺蜜睡一起,所以没做噩梦了,我真以为是自己的心病,于是从泰国回来后我也没给你打电话,可没几天有做噩梦了,而且还变本加厉,甚至梦到躺在我身边的就是殷红,她脸色黑青的瞪着我,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吓的我从床上滚下来,不敢在屋里呆着就跑到阳台上去了,我从泰国买回的纪念品都在阳台上放着,罗老师的名片也塞在里面,我赶紧翻出名片靠在护栏上给罗老师你打电话,不过你没接,就在这时候铁艺的护栏突然断裂了,我就这么摔下来了,老顾这才被吵醒,跑到阳台一看吓坏了,这才打电话叫救护车把我送进了医院,整件事就是这样。”
听完卫红说的后我和吴添对视了一眼,吴添小声问:“老罗,这事你怎么看?”
我皱眉沉吟道:“确实不像是简单的心理阴影,卫红的眼神、表情都很正常,语言和思维逻辑都很清晰,不像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还真有点中邪的味道了。”
吴添点头说:“我也有这感觉,你想啊,阳台的护栏怎么这么巧在那时候断了,这几率也太。。。。。。。”
我想了想问:“卫女士,方便让我给你做个检查吗?”
卫红好奇道:“怎么检查?”
我说:“很简单,我把手放在你的额头感应你体内的气,就能判断出你是不是中邪了。”
卫红点点头说:“方便。”
我走过去将左手按在了卫红的额头上,心里默念起了经咒,很快我就感应到了一股淡淡的阴气,虽然卫红体内有这么一股外来的阴气,但这股阴气对身体的健康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能卫红本身体质有点阴,所以很容易受到影响干扰神经。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经常会去一些阴气重的地方,很难避免,比如去公墓祭拜亲人、去一家死过人的屋子、逗留车祸现场等等,身体差阳气弱的人就会感染到一些阴气,回来就做噩梦以及感冒发烧,但很快就会恢复,因为这么点的阴气无法对抗人的阳气场,很快就会消散,所以不会影响到身体健康,卫红很可能就属于这种情况。
我皱眉问:“卫女士,请问顾先生的前妻是怎么死的,又是死在哪里?”
卫红说:“我知道罗老师你在怀疑什么,不过我听媒人说殷红是出车祸死的,并不是死在屋里,而且我刚开始做梦那几天,我还趁老顾不在家,偷偷请了一个风水先生来查看房子,风水先生说房子格局很好,没什么问题。”
吴添这时候突然插话说:“对了,刚才你好像说去泰国那几天没做噩梦是吧?”
卫红纳闷的点了点头,我顿时一个激灵,吴添一语惊醒梦中人,问题的关键似乎找到了!
正当我想说出问题所在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保温盒,怒气冲冲的站在那,吼道:“你们是谁,把手从我老婆头上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