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传来的压迫与肌肤的刺痛感随肖笙信息素的消失逐渐褪去。
安佑有些失力地摔倒在地,张口喘息。
“满口谎话!”他打开肖笙碰触自己的手,力气刚恢复,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集中营不止你一个a级alpha,肖笙,我迟早杀了你。”
肖笙怀疑安佑的表述,但安佑的表情不像在胡搅蛮缠。
他烦躁地擦去面庞的血,把安佑推倒在自己的床上,“你给我在这儿等着,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安佑拽下自己的单肩包,朝肖笙砸过去。
肖笙这回敏锐地避开了。
他开门的手一滞,转头恶狠狠指向安佑:“给我老实呆着!”
安佑不愿在残留着令他作呕的信息素气味的卧室停留,从床上爬起身要走,可行了几步,身躯骤停。
他目前无处可去。
他不能回寝室,怕秦煊在寝室等他,而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的alpha。
安佑有些无措地转过身,在肖笙走后爬上对方的床,掀开被子钻进去,把自己盖住。
私生子是什么啊,是不正宗的贵族,是连“d”都不如的存在。
他该怎么活下去,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
安佑在肖笙的寝室呆了一整个下午。
肖笙回来的时候,额头贴好了纱布。
对上安佑憎恶的视线,他的眸同样阴沉下去:“消息不是我放的,后勤部知道此事的人已经被我杀干净,所以是谁我也不知道。你该庆幸,爆料此事的人没有把你生母是奴仆的事情说出去。”
说着,肖笙步步走向安佑,掀开被子,正想把安佑从床上拉下来去吃饭,却骤然发现安佑鞋都没脱。
床单上留了好多灰色的鞋印,不知道安佑来回踩了多少次。
肖笙气恼地将被子直接丢在地上,捏住安佑的脸:“奴仆的孩子都这么脏吗?上别人的床不知道要脱鞋?”
安佑的脸被捏变了形,很疼。
他打开肖笙的手,冷冷看着对方,不说话。
“解释我只说一遍,随你信不信。”肖笙没法直视安佑的眼睛,他将安佑拽下来,“虽然现在你的身份被爆出,但那人没放出证据,所有人都是将信将疑的态度。而且我放话出去了,说你是我的oga,没人敢动你。”
“我不稀罕!”安佑挣脱肖笙的臂弯,“你玩什么把戏,捉弄我之后再上演雪中送炭?人可以恶心,但不至于恶心到你这个地步!”
肖笙被他吵得头疼,他加大音量吼回去:“本来就是私生子,你生母是上不了台面的奴隶!你装什么装,藏得再好也抹不去你生母这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