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通着电话。
直愣愣地瞧向那边。
“喂,容小蝶,喂?”宋青遇在那头喂了半天,她那边半点动静都没。
容蝶本以为和他不会再相见,永不会再相见,可是似乎命运有拐点。
恰似两道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忽然之间起了褶皱。
容蝶忽然就有种被‘宿命’击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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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打完水回到病房时,司怀衍正斜斜倚靠在窗边。
男人朗目疏眉,身姿挺拔,半边身子沐浴着阳光,有种风华浊世的感觉。
关老爷子床周围的帘子被悉数拉开。
起初容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抓住水壶的两只手真切垂落的重量在确生生地提醒着她,这不是幻觉。
她站在病房门口,脚步忽而顿住。
这时关老爷子注意到了她,笑眯眯地提醒:“容小丫头,怎么站在门口,快进屋。”
一句话点醒了她,容蝶没有耽搁,收拾好心绪赶紧进屋。
“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临床丫头的闺女儿,我没骗你,生的俊俏吧?”
关老爷子一见到容蝶回来了,立马同一旁的忘年之交,也就是司怀衍介绍。
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两个水壶,其中一个是他的,又顿时有些感激心疼地开口:“哎哟,容小丫头,你又帮老头子我的水壶里充水去啦?”
容蝶拎着关老爷子的水壶,眉眼间谦卑恭顺:“举手之劳。”她说。
这时司怀衍朝她看了过来,眼神里透着熟悉的淡淡审度。
就和从前的两次一样。
只是他似乎已经不记得她了。容蝶想。
但这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内心深处竟会觉得有些不甘心,似乎不甘心就此被遗忘掉。
“有劳。”他经过时,从容蝶手中接过水壶。
那股重量顷刻消失,容蝶甚至还条件反射地后挪了一下。
曾被被惊艳和好奇过的幽淡香气再度落入鼻息,是容蝶会反复喜欢上的那一种。
男人伸出手时,手腕处的袖口也同时清晰地暴露在视线里。
上面的刺绣婉转似游龙。
容蝶忽然想起,她曾经偶然听宋青遇说过那么一嘴,说有些显贵之人的衣物都是由某某高级衣品店专门定制的——那些衣店有的历史悠久得近百年,甚至有些衣服上的特殊设计在人世间只此一款,绝无赝品敢充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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