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不太可能答应。
另一边,宋映洵准备去军部。
他坐在厅门边上的房间里,身旁下属对他做日程汇报。
房子里不止他们几个人。
只消侧眼看过去,能见到一个穿白t恤的少年远远站在客厅窗边,身形单薄。
下属和副官们已经开始对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感到习惯,尽管他们仍然不清楚宋映洵家里怎么会出现一位皇子。
宋映洵没有做解释,也没有人敢好事去问。
崔碧灵从远处走过,须臾间停下脚步,说:“我去学府。”
他从住进来就在保持距离,避免听到不该听的,在看到宋映洵和下属在一块就会回自己房间。现在和宋映洵礼节性道别,也是站在很远的地方。
他戴了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碎发染着白皙的耳廓,一双绿耳坠闪着鲜艳欲滴的光泽。
约莫是因为天气热,露出来的那半点耳垂透着点粉色。
说完,崔碧灵往外走,步伐轻快,似乎是和耳机里另一个人正在通话,不知道听到什么,他对另一个人轻声说:“我想见你。”
副官向宋映洵上报了这周的行程。
他等了一会儿,宋映洵看完了皇子的日程,皱了下眉,递还给他销毁,方才谈起这周的事务。
那封日程,也写着这一周里,皇子和人鱼、闻煦元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第15章
撇去联姻那件棘手的事,崔碧灵近来关注的是一系列画,古早的宗教题材画作,辗转了托人寻了一段时间,没有满意的结果。因此准备拜托别人。
这个“别人”是闻煦元。
他实则不那么想委托这位,以对方的敏锐程度,有可能发现画作和近来事件之间的蛛丝马迹。
但没有时间了,一切都很迫切。
闻煦元行踪不定。
找到他的时候,那人正在星球最大的一间酒吧之内,恰好今日周末派对,群魔乱舞。
准确的说,是闻煦元先见到了崔碧灵。
这地方是闻家的地界,他一出现就有人与闻煦元提起。
“他今晚过来了,是谁邀请他了吗?”
“谁的胆子这么大?”
——通常而言,这种夜间混乱场合,圈子里默认了不会叫上崔碧灵。
鉴于皇子和闻家继承人的复杂关系,这些alpha们都心情各异与崔碧灵保持适当的距离。
与闻煦元走得近的,都知道他对那人的态度很微妙,从前关系很亲近,后来似乎渐渐不往来了,但即便如此,他不允许别的alpha和崔碧灵走得太近,更遑论参与这种酒吧派对邀请。
今年又传出来关于两人联姻的新消息,但他们也不怎么在一起出现。
如果有人问起他俩的关系,闻煦元还是那个说法——朋友、竹马,问多了也会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