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人能替她解答。
霜凌剑已经静静地卧在桌上,不再动弹。
但当林寒见起身欲走,霜凌剑便立马弹起来拦着她。
林寒见顺手给了它一个“脑瓜崩”,顾及着体内好不容易平复的魔气,没有真的动手。她在屋内踱步两圈,伸手去拿储物袋,饶是如此,霜凌剑却不阻止她。
仿佛只要她不出门,能在这儿看着陆折予就做什么都行。
林寒见从他的储物袋中拿了几块灵石,算作她出力的回报,而后便转向未曾动过的床铺,毫不客气地躺了下去。
顺便在床边放了道结界。
凭陆折予现在这个状态,要打破这道结界绝做不到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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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一觉好眠,醒来就见陆折予在对面打坐调息,目光便盯着这处放空了两秒。
不期然陆折予睁开了眼,与她的视线正正撞上。
“昨日之事,多谢。”
陆折予又恢复到了素日的模样,连开口的调子都冷冷清清,没了昨天小可怜的痕迹,仍旧是星玄派高傲矜贵的大师兄。
“不客气。”
林寒见翻身坐起来,随意拍了拍手,“我拿了你六块上品灵石,扯平了。”
陆折予眸色深深,口吻冷淡:“六块灵石如何能够?姑娘当随心所欲,多拿些才是。”
他起身,视线锁在林寒见的脸上,将储物袋送到她跟前。
林寒见笑了笑:
“公子这话说得奇怪。既然你让我随心所欲,又何必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的选择?更何况……”
她伸手,指尖戳了戳这储物袋,含了点轻佻的意味道:“让我拿,却又不替我开这储物袋。难不成,公子是想看我急于求财却不得的窘况?”
陆折予神色不变,问:“你打不开这储物袋?”
林寒见扯了扯嘴角:“公子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储物袋上有禁制吧?也是,您贵人多忘事。昨日若非爱剑出手,不光这储物袋打不开,就连那朵莲花都找不出来呢。”
“……”
陆折予默了默,“失礼了。”
储物袋上有陆家特有的禁制,除了他和母亲,只有宁音能打开。
宁音某次同他切磋时伤了手臂,他给她上药,宁音很不高兴,几次不配合,血滴落到储物袋上。后来他独自一人时,盯着储物袋上这点“污迹”看了很久,想着是要清洗才好,结果却利用这滴血,令禁制对宁音无效。
她可能永远不会发现。
霜凌剑不是人,却有灵,且同他多年,早已算得上他一只手,自然也能打开储物袋。
陆折予拿出了五枚九幻枝,当做赔罪。
林寒见这次没拒绝:
“多谢公子。”
她收起九幻枝,试探道:“公子昨日怎么突然旧疾发作?可是这几日赶路太急,劳累过重?”
陆折予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