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攀皱眉微笑了下,便坦然重又覆住了她。yueduye
秀才碰到匪兵,这是理论家和实践主义者地贴身交锋,殷素素没走过两招便溃不成军。
身体背叛了意志,可是这真是她最无法忍受的噩梦。
就象鱼儿忽然被捞离了水面的那刹那间的绝望挣扎,殷素素也因为预见到了某种毁灭性的遭遇,忽然疯狂地反击着。
只是并不奏效。
“萧可攀,你会不得好死的!”殷素素绝望地诅咒着。
身下的女孩情动时的战栗是真实的,可是她现在的凶狠和眼角的泪也是真实的。
这种违反因果逻辑的现实,让萧可攀觉得混乱和困惑;
殷素素眼中的厌恶也让他心底滋生出某种愤怒和近乎暴躁的情绪。
“为什么?”萧可攀戛然而止,低头审问着殷素素。
这还要问为什么吗?殷素素并不以为这是个需要回答的问题,只咬着牙怒视着萧可攀。
可是她这种沉默却更加激怒了萧可攀。
“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不是那个人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人,而是那个人的喜怒哀乐能不能引起你的共鸣。”这句话他是信了的,他也期望能和什么人有共鸣。
“这么厌恶我,你为什么还要接近我?”萧可攀的声音有些冷酷。
如果她厌恶他的话,为什么要回去找他,为什么要向他求援,为什么要跟他来青州,为什么要听他倾诉,为什么要安慰他,又为什么要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是她在接近他吗?殷素素皱了皱眉,她并不能理直气壮地反驳,只好想着该从何解释。
“别跟我说一个字的谎话。”萧可攀语气平静地威胁道:“不然,我们就继续。”
殷素素低吼道:“你敢,我会告你强奸的!”
“随你。”萧可攀却是很满不在乎地样子:“没有人可以耍我。”
“我没有想耍你!”她最多只是想利用他一下而已,殷素素很有向萧可攀坦白的冲动。
可是这对萧可攀来说就是戏耍吧,这让她有些犹豫。
“是吗?”萧可攀冷笑了一声,很是讥讽。
难道他真能看出她心虚么?殷素素飞快地说道:“我以前没有过什么性伴侣,我是吹牛的。”
这句话总是真的,也许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不能接受他这种逾越。
可萧可攀堵截了她的思路:“以前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子,也没有经验。”
很值得炫耀么?殷素素心里鄙视着,却还是因材施教的解释道:“人和人都是不同的。你不能因为出门连着碰到三匹白马,就认定天下的马都是白的吧?”
“我出门从来没碰到过一匹马,更别说是白马。可我不介意研究一下你哪里与众不同了。”
殷素素的口是心非耗光了他最后一点耐心,萧可攀拧住殷素素的双手,便低头寻找最直接有效的攻击点。
萧可攀毛茸茸的脑袋让殷素素想起了某种野兽。
“我爸爸是边城警察局的!”殷素素脑袋蒙了一下,便忍无可忍地大声叫了出来。
萧可攀身形一滞,轻蔑地低哼了一声:“哦?然后呢”
然后?
殷素素并没指望施国栋边城警察的旗号就能唬住萧可攀,她其实也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紧要关头她会喊出这句话。也许只是因为在很多年里,这都是她心底最大的骄傲。
殷素素苦笑道:“然后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其实是个强奸犯的女儿。”
他似乎是逼出了她的实话。
萧可攀直起腰审视着殷素素:“可那警察为什么要收养你?”
“不是收养。”殷素素不想解释更多,只飞快地说道:“我是他合法的婚生子女。可是我妈是被人强迫的。我想我是他们的耻辱,我自己也觉得耻辱。所以我并不是厌恶你,我只是厌恶任何让我想起我身世的事情。”
是这样?萧可攀双手撑了把椅把,站了起来,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说厌恶男女之间的事情?”
只厌恶被强迫的好不好?
殷素素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机会,双膝抵住萧可攀的腿,脚下一用力,软椅便往后滑了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