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摸摸,”陶淮南舔了舔嘴唇,小声说,“我也给你弄。shuyoukan”
迟骋单膝点着床在床边站了几秒,垂眼看着陶淮南。陶淮南还伸手去够他,迟骋抓住他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
陶淮南还想说点什么,迟骋弯了下身,在陶淮南小指上咬了一口,又亲了亲他的掌心。呼吸喷出来的热气让陶淮南不禁缩了缩手,又烫又痒。
随后迟骋放开了他,去冲了个澡。
他带着一身水气回来,陶淮南还没睡,感觉到迟骋回来了,侧过身第一时间抱住了。
也没说什么好听话撒娇,不出声,就知道窸窸窣窣地抱他和亲他。
迟骋单手搂着陶淮南,不算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后背。
陶淮南舒服地在迟骋身上蹭蹭脸,叫了声“小哥”。
这一宿房间里另外的人都没回来,他们真就在那边通宵了。
第二天早上陶淮南睡得还很沉,被老师拍门喊醒的时候有点不知道在哪儿。左摸摸右摸摸没摸到迟骋,一下就有点慌了。
“小哥?”陶淮南清清嗓子,叫了一声。
迟骋从洗手间出来,嘴里还咬着牙刷:“这儿呢。”
“吓我一跳,”陶淮南听到他声音了就不慌了,胳膊摊着又往床上一倒,“我还困。”
“困也得起来,八点半了。”迟骋说。
“眯两分钟就起……”陶淮南闭上眼睛,手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抓抓,“这床真舒服。”
迟骋转身回洗手间继续洗漱,陶淮南摊在床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想什么呢。
人都起来集合了,那一屋子人到底还是年轻,总共没睡上两三个小时,这会儿一个个还生龙活虎的。
有人问陶淮南:“睡得好吗?”
“挺好的。”陶淮南牵着迟骋的手跟别人说话。
人又问他:“没醉吧?喝多了难受不?”
陶淮南把手揣进迟骋外衣口袋,摇头说:“没醉。”
上午还有一会儿活动,中午吃过饭就要返程了。陶淮南昨晚睡够了,现在别人都昏昏欲睡,他倒精神了。
他把迟骋的手抓在手里,放在自己腿上玩。时而十指交叉地握一握,时而把两人的手都摊开,手心对着手心,手指贴着手指。
迟骋靠着椅背半眯着眼,看陶淮南自己在那玩手玩得开开心心,眼角挂着一尾柔软的小弧度。
迟骋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眉梢那颗小痣,陶淮南感觉到了,先是笑了下,然后上上下下地动动眉毛,让那颗小痣也跟着跳来跳去不老实。迟骋靠在椅背上,轻轻笑了笑。
男生们去的时候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回来的时候仿佛一车打了蔫的白菜,一个个挂着没睡够的困倦,打着哈欠连拜拜都不说了。
明天周一正常开学,不管今天多累明天也没假好放。
陶晓东开车过来接他俩,路上堵车,他到的晚了会儿,来的时候陶淮南正不知道跟迟骋说着什么,看着心情很是不错。
陶晓东按按喇叭,迟骋看过来,陶晓东冲他招了下手。
迟骋牵着陶淮南走过来,陶淮南边走路还边说这话,呼出来的白气都一团一团的。
“开心吗?”陶晓东回头问他俩。
“开心。”陶淮南往前凑凑,神秘地跟他哥说,“我喝酒啦。”
“哟厉害啊,”陶晓东笑着问,“喝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