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跟学校一样,靠着外向不羁的性格和玩得一手的好乐器,混得风生水起,跟很多病人甚至是医生,都打成一片;当时的陈尹年却截然相反,孤僻,独来独往,戾气重,穿着病号服,周身都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几乎每一个主动招惹他的人都要挨一顿拳头。
在交流会谈中,病人们在主治医师的住持下,围成一圈交流一周的治疗效果和感受,侧重剖析和表达自己,以达到治疗的效果。
每一个病人都在竭力地表达自己,只有到陈尹年的时候,他臭着脸一个字都不说。
主治医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白人女性。
“尹年,你有什么要忏悔和要祝福的吗?”
陈尹年目光一直盯着别处,问到他,目光冷飕飕转回来,“我后悔没有把他关死在地下室。”
坐在一旁的安德烈一听,不禁抱臂挑眉,有点意思。
最后他动用了自己这几个月在疗养院的关系,才套出来那个叫陈尹年的具体病历。
在这个疗养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当安德烈翻看陈尹年的病历过程——
非法囚禁,beta,狂躁症……
更有意思了。
最后在几次话题讨论的时候,安德烈主动发言调谑了陈尹年,结果当然是挨了拳头,安德烈虽然平时不着调,但他也是个alpha,两个s级alpha直接打了起来,周围的病人都吓跑了。
最后还是动用安保才把两人拉开。
安德烈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满脸不屑道:“一个beta都搞不定,打个赌怎么样,等我出去不出一个月,让他变成我的婊子——”
话还没说完,陈尹年又是一拳揍了上去。
最后他被打得眼前一片模糊,不禁放声大笑。自他母亲跟人私奔以后,他初中就跟家教老师搞过,高中到大学靠着家室跟外型,伴侣都不曾断过,从o到a,男的女的都有过,但大多都是枯燥乏味的,过不了多少天就倦了。
大多数都能算是和平分手,直到上一个女朋友,在他双向情感障碍处于躁狂时期,疯狂来烦他,甚至说了一些辱骂他活该娘跑爹不疼的话,安德烈直接一个吉他砸了上去。
他看着流血满地的前女友,他扔了吉他,试了试鼻息,拨打了急救电话,坐在原地等着。
他们都不正常,他太了解陈尹年了,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最后打赌他赢了,他一回国就查找信息入住了江延的隔壁,并且持续不断地给陈尹年发送消息,没到两周,江延就会和他打招呼寒暄了。
后来江延甚至还向他寻求帮助,主动出逃,简直可笑至极,安德烈一边跟着江延坐上不知名县城的车,一边给陈尹年发消息刺激着他——
“你的宝贝要和我私奔咯!”
配图是江延靠在他肩上睡觉的照片。